紧跟其上。唯有李东阳和焦芳落在了后面。
“首辅大人,真的要去闯宫?”焦芳故意跟在李东阳身后,小心问道。
“自然!”李东阳答道。焦芳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也只能跟着内阁诸位同僚一起往豹房而去。
此时宫门已闭,本来是禁止任何人进出的。但列位阁老却是例外,他们有御赐令牌,出入无碍。守门太监一见令牌,不敢阻拦,稍稍地开了一道门缝,就放列位阁老出了宫门。
等李东阳他们走到宫门外面的时候,才发现六部九卿,乃至各部衙门官员竟然都来了,站在紫禁城外,黑压压一片。
李东阳等各位阁老哪个不是久经风雨的政坛老人。如今一见这阵势脸色都变了。如果,带了这么多官员一起去豹房,那可就不是入宫,而是逼宫了啊!
杨廷和走在前面,此时已经脸色铁青地站在了几位部堂尚书前面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连这个都不懂吗?”声音虽小,却满含怒气。
几位部堂尚书岂会不懂?
礼部尚书张华苦笑地道:“非我等所愿,实在是逼不得已啊!”其余大臣皆是点头。
“谁逼的?”杨廷和话里都带了杀气了。
几位尚书苦笑,回头望了望跟在后面的大批官员。
“你们...?”杨廷和肺都快气炸了。
但无论是阁老们,还是各部大员们,他们都不能阻止,无论各人带着什么样的心思来到了这里,都至少有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致君尧舜,义理也!”
偏偏这个盖子不能揭开,无论阁老,部堂,还是各衙文官,清流御史,乃至皇帝都不能揭开。无论里面是多少阴私,谁揭开了,谁就触犯了天下所有读书人的利益,那是他们的皮。没了这层皮,他们凭什么去争?凭什么对别人指手画脚?。。,
就在内阁各位阁老刚刚准备出宫的时候,成国公朱仪,英国公张懋,以及永城侯薛以海已然满头大汗地跪在了正德面前。
”你们想造反吗?“正德皇帝坐在议政殿的龙椅上,冷冷地看着下面三位执掌五军都督府,以及京营要害的勋贵轻声问道。
声音很轻,听到三位与国同休的勋贵大臣耳朵里,却不亚于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把三位位列超品,世代富贵荣华的勋贵重臣给震得头皮发麻。
”臣等不敢!“三位勋贵语众一同地磕头否认到,头上的汗水已然滚滚而下。
正德这会儿也相信他们不是要造反了,若起反心,这会又岂敢入宫。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那你们为什么要和文臣勾结,结党营私。你们想做什么?“正德满腹怒气地喝问到。
”臣等冤枉,望皇上明察!“三位勋贵这会汗水都湿透了锦衣。这个罪名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背的。背上了重的就是身死爵除,轻一点也会丢掉所有的职衔,被皇帝猜忌一辈子。
”登闻鼓哪里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一帮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士子闯了过去,敲响登闻鼓,是想逼朕就范吗?
“臣等岂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臣等定当详查,给陛下一个交代!”几个勋贵说的斩钉截铁。自己有没做过,自己还不清楚吗?所以根本不怕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