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狐子真是一只神奇的狐狸,鸡蛋要吃熟的,烧鸡只吃胸脯肉,素食只吃水果,不干净东西也不碰。阿伊朵的母亲感觉自己女儿不是养宠物,而是再养一个娇惯的大少爷了。
云狐子被阿依朵带着在山寨里不过亮相了几天,就收获了所有女孩子的亲睐。幸好云狐子只是以一只大狐狸的面目示人,不然肯定成为成为山寨里所有小伙子的公敌。
只有阿伊朵才知道自己怀里的狐狸是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但她绝不会告诉她的小姐妹们。
云狐子在装傻,在等待逃离阿伊朵“魔掌”的一天。
奈何阿伊朵把它看得死死的,几次半夜偷偷溜走,都还没下楼梯就被一双芊芊玉手抓回了被窝。
看着阿伊朵得意的笑容,云狐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新春佳节快要到了。中华大地上到处都是一片辞旧迎新的喜气。苗寨里寨民们都忙着做糍粑,赶年货。云狐子却百无聊赖地趴在竹凳上神思不属,一旁阿依朵一边和一大群女孩子一起叽叽喳喳,眼睛却不时地瞄一瞄一副农民揣的云狐子。
过年了!云狐子有点想家了,想云华,想了尘,想火狐狸,想那座山间的洞府。但只要一想到还会遇到小西,云狐子整个身子都聋拉了下来,没精打采的样子。
哪怕现在让它回家,云狐子也不敢回去呀!
新春来临之际,正德也难得地被太后娘娘叫回了紫禁城呆着。如今却是一脸铁青地坐在龙椅上恨不得将下面跪着的三位大明勋贵活活吃下去。
边关告急,正德皇帝自然有心借此开疆扩土,树立武勋。但一番清点之下,竟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该出那只军队了。
卫所糜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德皇帝有心无力,已经不报希望了。九边精兵动不得,那是要防范蒙古人的。原以为京营会好一点。可一查之下,却发现京营已经烂成了这样了啊!
正德吓了一身冷汗,这些年幸亏平安无事,不然这京城守军还能指望吗?
”好,好,好!几位不愧是我大明栋梁,与国同休的武家支柱。朕把京营交给你们,你们给朕来一个缺员3成,剩下的一堆老弱病残,京营的兵都成了你们几家的私奴了,你们将大明江山,将京师安危放在了什么地方?“
正德皇帝气的一脸通红地吼了出来:”说,若是敌军兵临城下,朕还能指望这样的军队护卫朕的大明江山吗?“
几个国公侯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一言不发地任凭着正德皇帝口水喷干。
京营如此也不是他们手上才这样的啊!要查的话要上朔好几代了。成化年间便如此了,只是皇帝被文官武将有志一同地蒙在鼓里罢了。
只是他们不敢说啊!
看着几个家伙趴在地上一声不吭,颇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正德皇帝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不可遏的冲下御阶对着当头的朱老国公就是一脚,把这位已经七十多了老人家一下子就踹翻在了地上。
大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朱老国公呆呆的,简直不敢相信皇帝会如此不给自己这位上了年纪的武将之首颜面。另外两位也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手脚都开始发抖了。
不是怕的,几位勋贵都是世袭罔替,家中有丹书铁卷的。自己丢了爵位,上位的还是他们儿子。浑身发抖不过是被气的,小皇帝如此对待一位老臣,如何让他们不窝火?
正德皇帝一通怒火,几个兵权在握的勋贵大松了一口气地离开了大殿,正德皇帝却是一脸苍白的倒在了龙椅上,半天不说话。等了白天才突然转头对着旁边的刘瑾道:“刘瑾,你说这还是朕的大明江山吗?”
刘瑾脸色一白,立刻跪倒在了地上。京营的事情可不是下面的官员捅出来的。其实满京城谁不知道京营已经烂了,就皇帝不知道了。一切都是刘瑾的内厂报告的。正德皇帝听了刘瑾的话,突然降临京营驻地,一番突然点检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军营,和那一帮子歪瓜劣枣,正德皇帝险些气的晕倒。
事情瞒不住了,彻查之下,正德皇帝是一腔怒火,恨不得将五军都督府里的几个家伙灭族。但他做不到,也不能做。这个疮疤注定了不能深究,深究了自己的皇位都要不保。
京城的这个年关注定不好过,几位国公前脚出了皇城,后脚就被皇帝一道圣旨剥夺了兵权,就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爵位还挂在那里。
一百多年始终掌控着京师兵权的几位勋贵大臣,一夜之间被打落凡间,什么都没有剩下。
张永被临时任命提督京营,整理缺额,淘汰老弱。刘瑾竹篮打水一场空。张永捡了便宜。群臣议论纷纷,坚决反对太监掌控兵权。原本名声不错的张永瞬间成了童贯第二。正德皇帝气了个仰倒。
这不是骂他就是那个亡国之君宋徽宗吗?
大臣们几次提名调别的武将来执掌京营,却被正德一一打回。
正德皇帝已经不信任自己的一帮臣子了!
这还了得?正德皇帝的一番明显不信任臣子的举动,明显激怒了一帮子一边挖着大明王朝墙角,一边坚定地以为自己碧血丹心,大明支柱的文臣们。
这个年,正德皇帝注定是过不好了。哪怕四川传来好消息,祈愿星灯的计划一切顺利,也不能让正德皇帝高兴半点。一封封来至西北的告急文书也一样被朝臣们弃之不顾,遥远的西北之事,哪比的上一个“朝纲义理”重要?
这个年,敦煌注定了凄凄惨惨,让人永生难忘。外面的大军围城半月,攻击不休。城内一片哀鸿遍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敌人破城而入。可东望王师一天又一天,始终不见踪影。
敦煌的士气在明显低落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了尘还没进入雪域高原多久,就在一个小山头上被一个清瘦的老头喊住了。降下云头的了尘首先对着老头稽首一礼道:“福生无量天尊!活佛无量福寿。”
老头呵呵一笑还了一礼之后道:”真人作客我雪域高原真是稀客,但不知真人此来所为何事啊?“
了尘立刻就知道了——自己此行恐怕不易啊!西北那么大的事情,雪山上的这群喇嘛会不知道?
雪域高原的喇嘛们的确对着西北天神教的咄咄逼人抱怀警惕,但对于了尘砸场子似的在漠南传道,更是心怀不满。如今见了正人,能给他好颜色才有鬼了呢!
这也是作为黄教领袖的活佛没有在几座大寺迎候了尘到访,反而化身出游,在一个小山头上叫住了了尘的缘故。
了尘信三清,喇嘛们拜佛祖。雪域高原的喇嘛们不但和了尘的道门不对付,连同拜佛祖的中原禅宗也是异端大敌。满怀警惕之下,虽然不愿意天神教占了便宜,同样也不希望了尘将道教插进西北的碗里。
同仇敌忾没有了,剩下的就只谈利益。
敦煌知府了解了天神教徒的狂热,了尘也见识了佛门弟子的嘴皮子。
退出西北?
怎么可能?
了尘费了这么多功夫,难道是来显示一下存在之后,转身就走的吗?
事关自己道家功行,证道根本。了尘怎么可能答应?
”大不了自己点豆为兵,拼着犯天之忌,也要将那群西方天神教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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