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承拿着东西准备上楼,温玉一个大步跨到他面前眼睛盯着他,林子承往左他就往左,林子承往右温玉往右,面无表情,眼光让人渗得慌。林子承终于认命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来,双手一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样子。温玉坐在林子承对面,一字一句的问道:“佑恩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子承面露意思惊异,但只有一瞬间,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因为我喜欢她,而你在伤害她,所以如果你也为她好,应该告诉我。”林子承看着温玉,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来,比如他是开玩笑的、比如他是认真的、比如他另有所图,可是那张脸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佑恩接受过心理治疗,很长时间。。。。。。。。。十二年。。。。。。。”一听到这个数字,柳铭紫也倒抽了口凉气,温玉身子前倾,眼睛盯着林子承。林子承继续道:“是抑郁症,所以她以前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睡觉,有时候醒过来也经常忘记一些事情。”“忘记什么事情?”温玉急忙问,林子承看了他一眼答道:“所有她认为不好的事情。”柳铭紫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你们就是这样治好她的抑郁症的?”林子承点点头。柳铭紫叹道:“用催眠暗示来治疗心理创伤,这跟饮鸩止渴没什么区别,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了那些回忆,那么对她的打击。。。。”“不会的,她不会想起来的,我不会让她想起来。”林子承紧紧的握着拳头,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一丝紧张的神色。温玉却冷声道:“你有什么权力替她做决定?”,“我有,我当然有!谁都没有我希望她过得好!”林子承说完不再废话,拿起包上了楼,进了佑恩的房间。温玉跟上去还想说话,被柳铭紫拉住,只好悻悻的回去。
温玉和柳铭紫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佑恩今年不过十九岁,看起来那么的单纯阳光,居然接受过长达十二年的抑郁症治疗。温玉叹了口气倒在沙发上,柳铭紫好奇的问道:“你不过跟这丫头认识这几天怎么就说出那番话来?”温玉翻了个白眼两手摊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柳铭紫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个箭步窜到温玉面前两手按住温玉的肩膀低声道:“你不会是。。。。你这个禽兽。。。。”“喂喂。。注意点啊,谁禽兽了,我怎么就禽兽了,到底谁禽兽啊?”温玉这一通虚嚷,柳铭紫看了看目前的状况,自己两只手按住人家的肩膀,温玉香肩半露,啧,真白,还有自己的单腿跪在沙发上,位置正是人家的两腿之间,啧,这有力的大腿肌。咳咳,柳铭紫尴尬的咳了两声,温玉用力的把衣服拉了拉一幅受尽欺负的样子,过了好久方叹了口气“哎。。。”这一声长叹,叹的柳铭紫也沉默了。
他和温玉是在孤儿院认识的,温玉十几岁才去那里,一开始也是跟谁都有仇一样的,见谁咬谁。有一次温玉和人打架,是柳铭紫死死的抱住他,将他收进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动手打人,也尽量不让他受伤,因为再打架温玉就又会一整天没饭吃。那天吃饭的时候,温玉端着饭菜到医务室去看鼻青脸肿的柳铭紫,虽然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柳铭紫认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到哪儿都跟着温玉。这样的温玉,怎么能没有不愿提及的故事,今天听他这么说他就猜到他跟唐佑恩之间是有渊源的,确定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柳铭紫也就放心了。又想到林子承的出现,柳铭紫深表同情的看着温玉,看的温玉一身发毛,看着柳铭紫伸过来的手立马护住胸前向后一退,可怜兮兮道:“你想干嘛?”柳铭紫瞬间嘴角抽搐,额头三条黑线,后悔死自己一时心软居然心疼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