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很急促。
祁君下床,开了门。铭义刚好走到门口,四目相对,铭义的表情很惊讶,几乎是下意识的揽住了祁君的腰。祁君挣脱了铭义的手,背对着他。铭义似乎也才发觉了不妥,将手收了回来。
“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铭义全然没了刚才慌乱,语气冰冷。
“怎么,怕我捉奸在床?”祁君自是毫不示弱。
“几日不见,变得这么刁钻?”铭义也不恼,笑嘻嘻的进了卧室。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我想跟你谈谈。”祁君坐在桌边。
“谈什么?”铭义定睛一看,“这件睡衣。。。。。”
“新婚之夜的睡衣。”祁君淡定的说。
“新婚之夜。你该不会觉得你我之间的问题,是一件睡衣就能解决的吧。”铭义脱去外衣。
祁君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没错,她怎么会把问题想的这么简单。
“当天,我穿着这件睡衣,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脑子里有多无助多惶恐,但是我告诉自己,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十五岁那年,我那次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
铭义眼神幽远,祁君甚至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如果你还有耐心听完,那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给对方一个机会。。。我们不能如此草率的分开。。。”
祁君实在不知道这段尴尬的对话该如何进行下去,她随手拿起了一方手帕,用手用力的拧着,仿佛能拧出水来。
铭义沉默良久,抬头看着祁君,却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方手帕上。这方手帕是当日在医院,剑华随手递给祁君用来擦眼泪的。
“看来萧太太这几日,过的颇为精彩。”语调阴阳怪气。
“你什么意思?”祁君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男士手帕。从我的理解来看,这种贴身物件都可赠与,怕是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铭义从祁君手里拿过手帕,颇有兴致的观察。
“萧铭义!你不要欺人太甚!”祁君因为气急,脸涨的通红。
“别激动别激动,倘若你有了好归宿,我当然替你开心。毕竟你我二人夫妻一场。”
“好。”祁君突然笑了,笑的如释重负,全然没了刚才的气急败坏“很好,萧会长,谢谢你替我做了决定。替他做了决定。”
铭义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惊讶于祁君的坚强,这一瞬间,她没有掉眼泪。祁君的眼泪对他而言,是最致命的武器,很可能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萧会长。请你记住你今天的绝情。来日,千万不要后悔。”祁君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明日萧氏集团的酒会,会来很多记者。不妨明日就将消息公布了吧。早点结束对你我都好。”
祁君异常淡定,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安静的点点头。
铭义拿了睡衣离开“今天我去书房睡了。”
祁君微笑着回复“晚安”
门关上的那一霎那,铭义靠在墙边,很久很久。过了今夜,他们就会分开,甚至今生无法再相见。寒冷彻骨的冰凉瞬间传遍全身,比死亡还要可怕。
门的这边,祁君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