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是一个干巴老头外加一个干巴老太婆。黄三朗一边大骂手下的众镖师是一群废物,一边提了朴刀就冲了过去。
黄三朗首先起刀就奔着那干巴老头迎面劈了过去,这老头见了黄三朗也是眼睛一亮,黄三朗以为这老头就要跟自己过招,可没成想,老头身子一晃,轻松的躲过了自己这一刀之后,径直奔着自己的身后去了。
原来这老头眼睛一亮,是看到了紧跟在黄三朗身后那豹头环眼的汉子,因为那日在兑水酒家吃饭的时候,领头的就是这个家伙。
环眼大汉见老头过来,二话没说,抡起手中的九环大刀哗楞楞的就斜劈了下去,他恨不得这一刀下去就把那小老儿卸成两半。
那老头眼见着大刀就要劈到脑门了,身子忽然向前一探,躲开刀锋的同时,伸手就叼住了那大汉的手腕,只略一用力,那大汉手中的九环大刀就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大汉伸出左手就要抓这老头抓着自己手腕的这只手,哪知那老汉非但没有撒手,反倒紧抓着他手腕不放的同时,略一拧身,‘噌’的一下,整个人竟然跳到了环眼汉子的肩膀之上,只这一下,那汉子的右边的膀子就硬生生的被那干瘦的老头给拧断了。
多亏黄三朗又返身回来向那老头连连挥刀,老汉迫不得已才撒开了那环眼的汉子,跳到地上,转身去对付黄三朗。
就这一个照面,黄三朗就知道了这来者不善。黄三朗在刚才老头和那环眼汉子打斗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老太婆更加变态,一双肉掌,生生的把镖师们手中的钢剑铁枪,拍的是非折既弯,而那一众镖师家丁,更是被那老太婆像帖饼子一样,打得一个个横飞起来直撞南墙。
领着一众镖师和家丁前来迎战的黄三朗,本以为这一对瘦的掰折了连一壶水都烧不开的干巴老头老婆,用不了三拳两脚就得帮城里的棺材铺开两个新张。
可一交手黄三朗才发现,这对老头老婆简直太厉害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仗着人多暂时糊住了那两人之后,黄三朗就领着那豹头环眼的汉子逃回了后院的卧室,他本来准备和守在卧室的三个镖师一道收拾好地窖里藏着的宝贝,然后逃出镖局去搬救兵。
可当他来到卧室屋外一看,只见三个镖师都已经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动了,而卧室的门口正站着一个手里握着把月牙小刀的半大男孩。
黄三朗看着这孩子面熟,仔细的观察之下,黄三朗这才猛然想起来这半大男孩正是今天早上,在河边看到的那个梅保身后跟着的僮仆,黄三朗到现在才猛然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
跟在黄三朗身后的那个镖师见状,怒吼了一声,撒开托着的右臂,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飞镖就要射向李士,李士眼疾手快,只见人影一晃,那镖师就仰面向后倒了下去,倒下的同时手中还举着那把没来得及撇出去的飞镖。
这豹头环眼的汉子今天死的实在是有点憋屈,本来在前院没能打过那个干巴老头,心里就够窝囊的了,本想在这毛还没长全的小孩身上捞回点尊严,谁知就刚喊这么一嗓子就稀里糊涂的把命给丢了。
梅武艺听到镖师的吼声急忙撂下手中的东西冲到了屋外,而此时黄三朗已经挥动着朴刀直奔李士冲了过去,一边冲过来嘴里面还一面骂道:
“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老子今天把你剁了喂鸭子。”
梅武艺因为要用这黄三朗钓来刘瑜,所以急忙冲着李士喊道:“这个要留活口…”。
李士见黄三朗骂自己黄口小儿,本来是要出手杀了他的,可听到梅武艺这么一喊,李士气的对着黄三朗嚷到:
“你不拿小爷当根葱,小爷把你变公公。”
话音刚落,黄三朗就已经冲到了李士的面前,黄三朗挥刀就是一计力劈华山,他要把眼前的这个小子劈做两半,可是刀落下去之后,眼前的人却没了,黄三朗也不是俗手,这招没等用老直接回手一刀向身后扫去。
可是当他转过身的时候,黄三朗发现李士已经站在了三丈开外,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裤裆。
黄三朗连忙低头去看,只见自己双腿上的白灯笼裤上已被裤裆里流出的血水染红了一大片。而这时黄三朗才觉得一股钻心的剧痛从裤裆下直通到小腹。
原来李士见梅武艺说要留活口,于是就出手阉了黄三朗的下体,而没有割了他的脖子要了他的命。
李士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李时宝学习华佗外科之术,所以准确的摘个器官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慢说是这黄三朗,就是天姥山中行动快捷的狼虫虎豹,李士也是出手必得。
此时,黄三朗已经痛的扔了朴刀,双手紧捂着裤裆躺倒在地。梅武艺见状是又惊奇又觉得好笑。梅武艺对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号的黄三朗说道:“去告诉你那太监姐夫刘瑜,就说我是周庄的梅武艺,我就是冲着他来的。让他三天后到鹿王庙来找我,我会带着宝塔在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