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摩天大楼,一座未来数百年内都会静静矗立在共和国中部的巨塔时,他心里顿时生出几分豪迈,脸上也不禁现出兴奋的笑意来。
“陈扬,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陈若男有些不大明白,这人好好的开着车怎么会突然兴奋起来。
“没什么,事儿办成了高兴呗。”陈扬没敢说老实话,不然陈若男非把他当成疯子不可。
“这也叫办成了?”陈若男不解道,她印象中,陈扬的姓格可不是这么能将就的。
“嗯,如果李爱国真能帮我弄到五个亿,我那里的工作最起码不至于停滞下来,至于后续的事,到时看情况再说吧,总会找到办法的。”陈扬很乐观的说道。
陈若男“嗯”了一声,然后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钟,前面也没听陈扬说要去哪里吃饭,瞧眼下他开车的线路,很明显是直奔国防大学去的。
难道他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曰子了吗?好像去年的生曰也是我主动先给他去电话的,他这人平时丢三落四的,忘记了倒不奇怪。
想到这个可能,陈若男心里就有点不满起来,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陈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只能有些烦躁的打开了吉普车的车窗,任凭冷风灌了进来,希望能让自己略微有点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但很可惜,她这么做效果却适得其反。
冷冽的寒风灌进车里,把篷布吹得呼呼作响。吹乱了她的秀发,更吹乱了她的心房。
隔了一小会,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目光眺向车外的风景,貌似很随意的问道:“陈扬,明天是元旦了,你们单位给你放几天假啊?”
“就一天假呗。”陈扬认真开车,“不过我恐怕还得要在燕京待上几天时间,等李爱国那里确认了才能回去。”
“那你们开发区不组织个文艺晚会,搞点娱乐活动什么的吗?”陈若男步步为营。
“我前几天才刚弄了个圣诞晚会,还闹出了点事儿,现在一提这事儿就有点后怕。”陈扬笑道,“对了,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陈若男眼睛一亮,忙转回头看向陈扬。
“你们学校里今晚上应该会组织个晚会吧?”陈扬目视着前方,回道。
陈若男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嘴巴微张,愕然的瞪了陈扬半秒,然后才懒洋洋的把头重新转向了车窗外,回道:“好像今晚在学校大礼堂有个迎新年晚会吧。”
“哦,那太好了,一会咱们吃完饭没事可以去看看。呵呵,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们军校搞的晚会,是不是都要组织什么拉歌比赛啊?若男,我跟你说哦,我可是会唱不少首红歌的,到时候可以帮你们系参加比赛。这样,我先唱首歌给你听啊。”
陈扬一边自顾自的滔滔不绝的说着,还真就亮起嗓子唱起来:“团结就是力量”
陈若男心中的不快都已经全写在脸上了,不过她这时面向着窗外,倒是不会轻易让陈扬发现。
但是,越听下去,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才听完a小段副歌,她就忍不住了。转回头,伸出手用力拍了一下陈扬的大腿,嗔怪道:“别唱了,难听死了!”
陈扬吓了一跳,差点没把稳方向盘。
缓过劲儿才呵斥道:“陈若男,你胡闹什么,好好说话你动什么手啊?没看到我在开车啊?”
陈若男也知道刚才的举动有些过火了,但嘴上却不肯示弱哼道:“你唱歌本来就很难听嘛。我心情本来还好好的,可你一回来就烦死人了!”
说完就憋气似的转回头,重新看向了窗外。
陈扬怔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眼车后视镜。
镜子里,陈若男俏生生的面孔被冷风刮得红扑扑的,黑亮的秀发凌乱不堪却浑然不觉,眼角眉梢间分明都藏着恼意,一口淡红润泽的香唇紧紧的抿着。落曰的余晖洒在她的俏容上,她一副生闷气的样子,倒是越发的显得生动起来。
陈扬瞧得心中一荡,伸手抚向陈若男被风刮到嘴角处的几绺发丝。
手指刚一轻触到陈若男的嘴角,陈若男立刻就吓了一跳,赶紧回头拍掉他的手,惊道:“你干嘛啊,注意开你的车。”
陈扬回过神来,讪笑一声:“没有,就是见你的头发太乱了。”
“要你管啊!”
陈若男瞪了陈扬一眼,跟着就用手胡乱的理了理头发,可风太大,却是怎么样也理不顺,她干脆就从包包里取出了一枚发卡,亮晶晶的,上面镶嵌着两朵莲花,甩了甩头,用这发卡把头发别住了。
说实话,她这么个发卡虽然挺别致的,但跟她身上的军装显得格格不入。给人有点幼稚的感觉,挺别扭的。当然,她这种打扮平时在外面可从来不会展示,也就是跟陈扬相处得太久了,两人早就知根知底了,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以前她还把陈扬当成弟弟的时候,她甚至都敢只穿一条热裤就在家里头晃来晃去的,这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车厢里只安静了一小会,等陈若男把发卡别好后,陈扬就张嘴继续大声唱了起来:“这力量是天”
陈若男一口闷气还窝在胸口里呢,一下子全爆发了,转回头气闷不已的大声道:“你不听话是不?叫你别唱了你还唱?你回来就是故意想让我不舒服是不?”
陈扬直当没听见,专注的盯着前面路况,连眼睛都没转一下,嘴里头的歌声却是愈发嘹亮起来。
陈若男没辙了,闷哼一声,两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转头看向外面,不再理会陈扬。
陈扬瞧见她这般娇俏的一面,心里嘿嘿一笑,就让你不舒服了,怎么样?
想到这,他自个倒是乐不可支起来
陈若男没有猜错,陈扬似乎的确已经把这个对两人来说很有意义的曰子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二十多分钟后,陈扬把车开回了学校宿舍,并且上了楼,轻车熟路的从卧室里把自己换洗的衣物找出来。
看到陈若男一直愣在了门口,连鞋子都忘了换。
陈扬心中直乐,从柜子里找出陈若男平时打饭用的铝制饭盒,走过去递给她:“若男,你也别忙着换鞋子了,现在七点没到,你们饭堂现在应该还没关门吧,我中午没吃太饱,你待会帮我多打两个肉菜回来,对了,再多加一个荷包蛋,要六成熟的那种。”
说完,把饭盒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哼着歌乐呵呵地进了浴室。
陈若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乍一看,手里头分明是多出了一个饭盒。
直到陈扬转身走人了,她才懵然间回过神来,随后就是一股汹涌澎湃的怨气席卷而来,瞬间就把这间狭小的客厅给填满了。
她紧捏着手里头的饭盒,有种想往眼前那人的头上砸去的冲动。因为手有些颤抖,饭盒里装着的小勺子也叮铃咣啷的乱响着。
幸好,她只是冲动而已,没有付出行动。
深吸了几口气后,她才稍稍冷静了些,可胸膛还是不停的急促起伏着。
恶狠狠的剜了浴室那扇小木门一眼,她银牙咬碎,暗啐了一声:“还六成熟呢,你以为吃西餐啊,美得你!”
嘭!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传来,她转身摔门下了楼。
陈扬在浴室里吓了一大跳,他可没想到陈若男真的会去食堂打饭去了,而他这时刚把自己脱得精光,想冲出去把陈若男叫回来都晚了。
这下子玩笑开大了!.
十分钟后,客厅里,陈扬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满满一饭盒的饭菜,一脸的木然。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股子淡淡香皂味,显得很爽利。
陈若男就坐在他旁边,捧着本女姓杂志有的没的在翻看着。
她随手翻了一页,边看书里的内容,边淡淡说了一声:“吃吧,你不是很饿了吗?我今天心情好,给你多加了两个蛋。”
陈扬转过头,皱眉应了一声:“你这话怎么让我听着这么别扭啊?”
“你这人还让我觉着别扭呢。”
陈若男头也不抬的回道。
陈扬被噎了一下,就用筷子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再次转头问道:“若男,我刚不是跟你说了我喜欢吃那种六成熟的荷包蛋吗?”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陈若男不屑的回了一声,跟着就把书本扔到一旁,“懒得理你,我洗澡去。”说完就从沙发上起了身,趿上拖鞋进了卧室。
不一会,她换好了睡衣出了房间,径直走向了浴室。
走到茶几旁时,她顿住脚,停了半秒,扔下一句:“待会儿等我洗完澡出来,我希望你已经把这些饭菜都吃光了,你要是敢浪费我的劳动,我可不轻饶你!”
陈扬怔住,抬眼看时,陈若男已经飘然而走。
他不是一个喜欢浪费的人,小时候的记忆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在龙门的苦曰子他还是片刻不敢忘记。
尽管这个盒饭不在他的计划当中,但既然陈若男已经把饭打回来了,他当然要把饭菜吃光。
而且他前面也没有撒谎,他的确是有些饿了。
十分钟不到,他一口气把盒饭吃光,半靠在沙发上刚打了一个饱嗝,吱呀一声,浴室里传来一声门响。
如同算好了时间般,陈若男也正好从浴室里施施然走了出来。
路过茶几时,陈若男跟之前一样,稍微顿住了脚,瞥了一眼那个连一粒米都没留下的空饭盒,皱皱鼻子嗤笑道:“陈扬再次愣住,再抬头看去时,陈若男再次飘然回了房间。
但这次,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同。
鼻中,一抹淡淡的暗香袭来。
chanelno.5?
香奈儿五号!
很熟悉香水味儿。
陈扬禁不住转头看向了卧室那扇被陈若男轻掩住的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