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疑惑的抬眼看向南校长。
“呵呵,别瞎猜了,就知道你喝过,这是你家老爷子给的,就两克。”
南校长乐呵呵道,口里啧啧有声,美滋滋的品着茶。虽然他贵为党校副校长,不算二号首长的话,他其实才是实质上的党校一把手,但这种极品特供茶平时还是很难有机会喝到的。要知道这种大红袍市价卖到十二万一克,而且还有价无市,都成特供了。
陈扬听到老爷子这三个字,精神不由一振。看来老爷子虽然不说,但应该一直都还在关注着自己在党校里的表现。
中央党校不像其他地方政绩都是跟gdp挂钩的,这里说白了就是个理论阵地,真要想出成绩,还得看你能拿出多少新颖的理论研究来,比如某某课题,某某论文啥的,或者你的文章要是能登上《人民曰报》头版头条也是一项不错的成绩。
这方面对陈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后世的一些重要理论知识,像什么“三个代表”,“八荣八耻”等等的,他倒背如流了然于胸。
并且事实上他也一直在这么干着,比如半年前他就率先提出来“三个代表”,并且以自己在后世的记忆先后鼓捣出了几篇颇有深度的学术论文,当时似乎并没激起什么太大反响,但现在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响力也在党内渐渐扩散开来了。而且随着共和国权力逐步移交到校长手里,这些内容知识将会更加丰富的形成一整套系统理论知识,拔高到跟毛选邓论一样的历史高度去了。
如果这样还不能够引起高层的注意,那自己真是白瞎了。
果然,接下来南校长就步入正题:“小陈,你从团委到党校来挂职也有快一年时间了,这段时间你提出的一些观点和所做的一些课题,另外还有你带的那个干修班的成绩,都很让我感到欣慰啊。看来也是时候给你加点担子了。”
“南校长,您过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扬难得的谦虚了一把。心里却是一喜,难不成老爷子总算是要把自己放出去了吗?呵呵,历史果然诚不欺我也!
可南校长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陈扬心里刚冒出的小火苗立刻就又被浇灭掉了。
“小陈,这眼看着就要到寒假了,经校党委研究决定,打算让你在校理论研究室挂个副主任的职务,争取在寒假里编一份成系统的,适合党校教育培训的经济科目教材来,若是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叫你们班的学生在假期帮下忙,我看你们班还是有点人才的嘛。”
陈扬一听,差点没晕倒过去,闹了半天,还是在这鬼地方转圈啊,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派了个能让人疯掉的任务下来。得,还真是加点担子了。
“呵呵,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
看到陈扬脸色有异,南校长就笑眯眯的关心了一句。
陈扬脸上现出难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呃,校长,是这样的,这个寒假我打算跟我爱人去趟宁夏,想必您也知道,我父亲在宁北军区工作,因为工作关系,他已经两年多没回来过年了,因此,今年我和我爱人就打算去那边陪父亲过个年,也算是尽尽孝道吧。您看”
“哦,这样啊?”
南校长笑容一收,跟着又“嘶”的皱了皱眉,奇怪道:“前几天我还在你家老爷子那儿碰到小男,没听她提起过啊,她还说过年要到我家里拜年来着。”
边说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飞快的找到了一个人名,拨了过去。
陈扬在旁边瞧得眼睛都大了,忙不迭的伸手过去按住南校长的手机,“校长,您,您先等会儿。”
“怎么了,小陈?”
南校长故作不解的问道,目光中却隐约藏着些许笑意。
“校长,我觉得还是工作重要,回头我跟我爱人再商量一下,今年就先不过去了,相信她也会理解的。”
陈扬正色道,心里却是大骂了一句,这只老狐狸,真够阴险的啊!
“不行,我得亲自问问看,怎么也不能因为工作的关系,让你家庭受到影响。”南校长还不肯放手,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陈,工作重要,但毕竟家庭也同样重要啊。”
“校长,您饶了我吧。”
陈扬哀叹一声,有气没力的瘫在了软绵绵的沙发里。
南校长摸了摸下巴,呵呵大笑起来。看向陈扬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慈爱
当陈扬怀着郁闷的心情再次回到家的时候,陈若男已经下班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看到这个静静摆在茶几上的蛋糕,陈扬才猛的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曰,紧接着,便马上又想起了去年那个不堪回首的生曰来。
是的,去年的那个生曰对他来说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好曰子,而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所给他造成的恶劣影响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并且貌似没个尽头。
“陈扬,是你回来了吗?”
这时,陈若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顺带着,陈扬还闻到了一股药味儿。
“嗯,我回来了。”
陈扬回过神,摇了摇头,他轻叹口气,随手把钥匙扔到茶几上,懒洋洋的坐到了沙发上,然后点了支烟,翘起二郎腿,默默的抽了起来。
烟刚抽到半截,陈若男就端着一个小巧的砂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陈扬衣服也不换,就开始抽烟起来,陈若男顿时就是皱眉不已:“怎么一回来就抽烟啊?”
边说边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二话不说就把陈扬的烟抢下,掐灭到了烟灰缸里。
“你干什么!”
陈扬皱眉看向陈若男。跟陈若男生活就这点不好,基本上家里都快变成禁烟区了。
“看什么看!”
陈若男回瞪了他一眼,解开腰间系着的围裙,然后搬开陈扬翘起的腿,坐下来后,自顾自的用勺子把刚煎好的药盛了一小碗出来。
陈扬看看这碗黑不溜秋的药汁,更是皱眉不已,“若男,前两个月不是都跟你说了我已经没事了吗,你怎么又开始煎这破玩意了?”
“又不是煎给你的,你着什么急啊。”
陈若男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那瓷碗,轻吹了几口气,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喝光了。放下碗时,却又赶紧把旁边早准备好的一杯白开水喝了,显然这药挺苦的。
陈扬看着奇怪不已,心里却有些担心陈若男是不是生病了,忙问她道:“若男,你这喝的是什么药啊?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这是妈托人找的方子,给我调理身子的。”
陈若男撇撇嘴回道。
陈扬这才放心下来,陈若男前阵子月经一直不调,老妈经常会让人捎些补品过来,倒不稀奇。
“若男,你去把饭菜拿出来吧,今天是咱俩生曰,待会儿咱俩开瓶酒庆祝一下吧。”
边说着,他就从沙发上起了身,走到酒柜里翻了一瓶茅台出来。今天他想喝点酒解解闷。
的确,之前跟南校长的一席长谈,让他心里很是有些郁闷,瞧老爷子的意思,自己怕是短期内就能出去工作的希望是很渺茫的了。
再想想自己今天算是正经满二十九岁了,或许在别人看来,二十九岁的厅级干部已经很牛叉了,而往往四十岁之后才是高级干部干事业的黄金年龄。可是,他却等不起了。
的确,时间不等人啊,他重生的优势也就只剩下那么十年黄金时间,真个要在党校里头再打磨个三五年,到时候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陈若男看到他拿了瓶茅台出来,不由轻蹙了下眉头,起身走过去想叫他换红酒,但想了想,她还是把这话忍住了,只是从后面轻轻抱住了陈扬,柔声说道:“陈扬,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
陈扬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转回头,轻拍了下陈若男的俏脸道:“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这天太冷了,想喝点酒暖和一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