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她从商郁手里接过水杯,小小抿了一口,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忙完了么?”
“嗯,去吃饭?”男人单手入袋,立在她面前的身形颀长而挺拔,明明是个高高在上的主宰,可在她面前却卸下了所有的面具。
黎俏的心柔软的不行,向前挪步靠近他,抿着唇点头。
“想吃什么?”男人回身走向老板台,眉骨下的深邃的眸流露出几分笑意,“水晶苑?”
黎俏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表现出对他的依赖,索性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商郁刚坐下,移开老板台上的文件,余光一暗,就见小姑娘也蹭了过来,半靠着桌子,直白地看着他,“不想吃水晶苑,想吃点别的。”
这可能是黎俏第一次在他面前表达自己的意愿。
她素来懒散,更习惯随波逐流。
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随意的很。
男人听到她这样的回答,顺势仰身靠着椅背,微微昂首,扬眉示意她,“比如?”
黎俏把水杯放在桌上,倚着桌沿往他面前弯了弯腰,“海鲜吧。”
她记得,他爱吃。
之前和秋桓他们吃饭,桌上总是会有,而且帕玛也盛产海鲜。
这时,男人看了眼她的右手,挑眉沉声道,“伤口还没愈合。”
黎俏嘴角的笑僵了僵,扭头就看向了落地窗。
她当时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把酒杯给捏碎了。
商郁从玻璃的倒影瞧见她撇嘴的小动作,薄唇扬起一丝浅弧,伸手掰过她的脸颊,满眼宠溺,“真想吃?”
黎俏和他四目相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妥协,心里又软了几分,“嗯。”
男人凸起的喉结滚了两下,掌心顺着她的脸颊来到后颈,扣紧,压下,薄唇直接含住了她的唇瓣,吮了吮,“好,那就吃海鲜。”
很显然,他的原则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
四十分钟后,南洋海鲜馆。
黎俏坐在包厢里,看着桌上的清蒸鱼,红烧鱼、酸菜鱼、松子鱼,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边脸,叹了口气。
就这?谁家海鲜是一桌子鱼?
男人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放在她的盘子里,淡笑不语。
谁说他没有原则,即便披着妥协的外衣,他骨子里依然霸道且强势。
黎俏幽幽看着商郁,“你怎么不点海鲜?”
男人偏头睨着她,勾起薄唇,揉了揉她的脑袋,“下次再吃。”
下次,显然就是她伤口愈合之后。
黎俏目光闪烁,抿了下嘴角,什么都没说。
她的小心思好像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了。
他也一定猜到了,她提议吃海鲜,是因为他喜欢。
黎俏低下头喝了口鱼汤,耳边碎发垂下来,也遮住了她脸上悻然的挫败。
好像不管她打的什么算盘,他都一清二楚。
这还怎么制造依赖感?
饭后,商郁在接电话,黎俏便拉着他的手轻轻把玩。
半晌沉默后,她听到男人说:“让追风尽快回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