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花如镜剑一指,大骂道:“你这老乌龟,将谭正坤藏到那里去了?若不交出来,叫你血溅起五步,子孙都去做那坏奴。”花如镜的口水都飞到了谭老族长的眉毛上去了。她一边骂,口上一边喷,手上还用剑指着,后面跟着几个男女弟子,作帮腔的样子。
那谭老族长面上极不好看,这女人生得极是不错,长得也白净,只是两条眉毛倒立起来,如同两条蜈蚣倒挂在脸上,一说话,两条蜈蚣就抖动一下,让人极不舒服的。
谭老族长怒道:“诸位说话客气一些,老夫功名在身,和长沙的诸位大人也有一二的交情,诸位还是收敛一点儿好,至于谭正坤,此间并无此人,诸位请回吧。”
花如镜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穿破院子,一声惊起飞鸟,一个女子,如此豪放大笑,端的少见,这般做态,便是黑旋风张逵也不会的,只听得花如镜道:“老龟孙,今天姑奶奶心情不好,可不要让姑奶奶开杀戒,你在奶奶心目中,不过是绿毛王八硬一点儿而已,奶奶要杀你,真的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快快跪来来,叫三声奶奶,也许奶奶便放过你全家的狗命。”
那老族长何曾受过如此“礼遇”当即用拐棍指着花如镜道:“你这女子,好不知自爱,快快滚将出去,要不然老夫叫人将他浸猪笼。”这乡间的族老一般都极有权威,无论什么大小事务,甚至是命案,都可以自行处理,这族老想必是将花如镜当那普通女子了,可是这花如镜可不是那些三从四德的人物。
花如镜向吴明国道:“吴老,咱们动手罢,不信打不出谭正坤那魔教妖人,这族老想赶我们走,一定是将这谭正坤藏在了家里。”
吴明国还没有答话,他甚是胆小,可不想担什么责任,这时,只听到“老爷、老爷……”数声惨呼,一青衣仆人从门口奔将进来,正是伤在花家姐妹手上的那个谭家的门子,此时他方有空奔到众人面前。
那门子身下全是血,他惨呼着绕过了众正道武林中人,奔到那谭老族长面前,惨叫不已,那老族长扶了他起来,一见之下,只见那门子腿上全是血,双腿之间更是鲜血长流,顿时知道这门子刚才受了什么待遇了。
花如镜看到那门子的惨状,哈哈又笑了数声,用剑指着众谭家众人道:“你们若是不交出这谭正坤,都是一样的下场。”
史志看不下去了,正想说些什么话,吴明国却开口了,道:“花女侠嫉恶如仇,下手重些,也是情理之中的。”吴明国资格最老,他一说话,史志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当即住了口,正道众人中,衡山的几个弟子还大声欢呼起来,想必是以前杀人放火的勾当做的太多,现在角色转换,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儿不适应,自从方慧青做了衡山派的掌门,事事都要求弟子们装成正道弟子的样子,这让一群以前以杀人放火为乐的弟子们憋坏了。
谭族长大叫道:“来人啊,将这些人拿住了,然后报官。”
一群家人大吼着,拿着扫帚、棍子一干事物,便来打正道武林中人,极是悍勇的。
花如镜怪笑道:“就怕你不动手。”说完,一挥手,身后数个衡山派的弟子一涌而上,正道人物,杀人越货,总要讲个吃相的,不主动动手,就算得上是吃相好一点儿。
程立挺大叫一声,道:“杀啊。”他习得夺命九剑,虽然资质不高,但是胜在用功,当即冲杀上前,后面的武林中低辈的弟子也一涌而上了,程立挺自从张观涛死后,心志扭转,最爱冲杀。
史志眉头一皱,他却是有些不满的,他虽然恨极了魔教中人,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如此做派,这般做派,与张帆在时完全不同,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了,都打起来了。
只见堂上惨呼连连,不时有鲜血飞起,那是正道武林人士正在“除魔卫道”了,门外几个谭家湾的人在门口窥探,却让衡山派的男弟子们拦住了,不让外人可以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花家姐妹大发凶威,这十多个家人,一大半都死在两人手下,不多时,这群家人都横死在大堂之上,这大堂不过二十多步的一个天井,却堆满了十多具尸体,都是谭家的下人仆妇,正道武林人士只伤了衡山派一个男弟子。
花如镜大声道:“诸位武林同道,现在大家一起去搜谭正坤那妖人,这魔教想必就在这大宅院中,大家见了魔教妖人,不可以客气,一定要除恶务尽,为江湖靖平,武林正义出一口气。”
众正道弟子哄然应了一声,一华山弟子叫胡学传的,大叫道:“魔教搜的财物,大家也不必客气,都要拿来救济穷人。”这胡学传是华山学字辈的弟子,刚才也杀了数个“妖人”此时正在搜索妖人的尸身,手里还拿着几锭银子。
一群人哄然大叫着:“谭正坤,在哪里?“杀入后院之中,衡山派的男弟子们极为英勇,当先杀入,如果有“魔教妖人来挡,一律杀了。”
史志与吴明国两人皆立着不动,两人皆不出手,吴明国一脸笑呵呵,史志皱眉道:“吴老,如此做派,是不是有些不妥,我们是不是……”
吴明国笑道:“史大侠,这谭家族长恶行昭彰,为祸一方,平日里想必是个欺男霸女的,天假我等之手,更有花氏女侠出手,方才铲除一方恶霸,还一方清净,史大侠看,这些人,想必是这谭家族长的打手,不用可怜的。”吴明国用手指着地上的尸体。
史志强行将心中不悦收起,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是年少之时,此时一大群人正在发财,破坏别人的财路,实在太得罪人了。
胡学传进入了内院,当头撞了一人,是个仆妇,手里拿着金银,想必是想跑的,胡学传将她位住,问道:“金银藏在那里?”此时史志与其他正道人士都不在身边,正是发财之时。
那仆妇吓得没有言语,胡学传一见她手中的金银细软之物,大叫道:“你也是个魔教妖人。”一剑下去,这妇人胸口中剑,胡学传一剑抽出,那妇人尸体倒地,血流将出来,脏了胡学传的双手,胡学传将那妇人手中细软狠狠抠出,不想那妇人死去还抱着金银不放,胡学传用力拉一串东珠,不想竟然没有从死人的手中拉出来,胡学传大怒道:“魔教妖人,如此凶恶。”说完提剑将那仆妇的双手砍来来,然后又用剑小心的削那死人双手,终于将那仆妇手中的东珠拽了出来,然后他小心的将这带血的东珠放入自己怀中,现下朝庭与东北女直关系张,东珠也越来越值钱了,这么一串,可以买一个小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