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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帐里,孙昌化正与诸将商议进攻的方向和后勤准备之类,他自然将最难的活都交给了毛有性一干人,至于抢功的,都交给申定华等亲信,毛有性等人也不敢违抗,只在下首不停的说“是”
孙昌化笑道:“今天虽然出现了陈继堂谋乱之事,可是却不影响大局,我等这就散了罢,记住,你等要同我一起上书,佐证陈继堂之反乱。”下面的将领们大都应了,孙昌化道:“申将军,下去后,将营中陈继堂的亲信都斩了,务必不要放过了一个,大战在即,宁杀错,不要放过。”申定华笑道:“正是如此,小将这便去办。”孙昌化极为得意,以手抚须,心中正琢磨着炮制奏章,怎么将一盆子污水都扣到已然死了的陈继堂身上,最好扯上毛有性、孙仲明等人,将他们拿下,换上自己的亲信才好。
便听到外面有人大吼,不好啦,有乱兵杀进来啦,众人便见一兵狂奔进来,这兵正是兵备道的卫兵,只见这兵头盔上还有血,兵器也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此时正在胡言乱语,手舞足蹈,语无论次,孙昌化心头微怒,道:“若是营中亲近那陈继堂的兵士兵变,正好借此故除之,只是这些标营兵也太不中用了,些许小事,便失态如此。”大声道:“何故如此惊慌,快快说来。”那兵以手指后,惊叫道:“乱兵杀进来了,就在后面,杀了好多兄弟。”孙昌化道:“乱兵有多少人?”心中却道:“若是有毛有性的部下在此,正好借故拿下毛有性。”不想那受了惊的兵士叫道:“只有两人。”众将皆作不屑之色,孙昌化也大怒,道:“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言的家伙拿下了,斩首。”
还没有人斩那个受了惊的兵的首,便见一个黑影猛然被扔进了大帐中,那黑影似是用黑布包着什么东西,直飞向了孙昌化,“砰”的砸到了孙昌化后面的兵器架上,打得后面挂的一幅盔甲掉在地上。
一个人头滚到了孙昌化的脚边,这人头张大了嘴,两眼向外凸出,那头颅滚动几下后,带血的人脸正与孙昌化两眼相对。
孙昌化惊叫一声,他声音高尖,似是太监,他不是没有见到死人,却是没有见到没有闭眼的死人人头,这死去的,不正是他的标营百总么?正是他的亲信,那个整治陈继堂的百总。
孙昌化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快快拿下乱兵。”此时他有些惊慌,语不成声。
一个人影出现在帐中,这人腰间别着十多个人头,全身是血,踏血而来,刀上还挑着一串串标营兵的人头,叫道:“孙狗官,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拿命来罢。”正是阿求,两边抢出几个标营兵来阻他,却那里挡得住他,挥刀之间,孙昌化只看到这小兵如同切豆腐一般,将自己的标营兵砍得血肉横飞,无一能挡。
孙昌化慌将起来,叫道:“你们快快挡住他。”但是由于进了帐中的诸将都没有带兵器,也就挡不住两亲兵,孙昌化一见,往后面一钻,将头上的乌纱一扔,将官服扔了,向人群中混进。
狗剩阿求正想追杀,一人挡在两人面前,神色坚毅,狗剩一看,正是毛有性。
毛有性冷冷道:“你们要杀,就先趟过我的尸体再说。”
河南兰考县县城中,一家标着铁拳会标志的酒楼外,张存仁随手在上面划了几个记号,这是召集铁手会城本的要员的记号,张存仁身边铁拳会的二当家,当然可以召集此间的
骨干人员,他用指头随手在这里划下,力道如同铁笔银钩一般,深入了到石墙之中,一个铁拳的样子的花样陷入了石墙中,旁的人看了,只当是小孩子随手划下的玩艺,谁也不会当真。
张存仁回头一看,没有人注意自己,来往的人也照常提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行人的走路声,还有脚边的几个小乞丐讨饭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中,没有什么异常。
张存仁在铁手会中绝不是没有什么威望,相反,他甚得人心,铁手会拼地盘的地程中,都是他一马当先,许多地方被收服的地头蛇势力并不服开封的铁手会总坛,相反,他们只服张存仁,张存仁一声号令,不说调动整个铁手会,但是调动一半的铁手会是不难的,本地兰考县的有名拳师赵关胜当年便是和张存仁比武输了,心甘情愿的加入了铁手会,不过许多开封来的命令,赵关胜都是不理的,但是如果是张存仁下令,赵关胜会第一个冲上去,赵关胜在兰考的上百弟子,也都听从赵关胜的命令。
张存仁夜里便要在这兰考的陵源酒楼外会见自己一干老兄弟,这些老兄弟不但有赵关胜、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比如铁胆破天许梦阳、碎心手黄步独等人,加上他们的徒子徒孙,为数绝对不少,以前张存仁为了避免万归流误会,一般都不和这些老兄弟们私下见面,现下他心中存了疑问,便打算召集老兄弟们前来问一问,商量好,打听一下子总坛的消息。
张存仁又向几外地方张望了一下,他总是感到有人的监视自己,不过以张存仁的武功,天底下能监视他而又不被他发现的人,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些人都是成名人物,谁会拉下脸来监视跟踪他,比如少林的正字辈和二个和尚、武当那位当着国师的真人、在巴山指剑峰种花的巴山派向断石,当然还有魔教的大长老、教主,也许江湖上还有其他的人这个能耐,不过有这种能耐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张存仁看了一会儿,打消了自己的疑心,自从上一次受伤后,被武传玉治好后,他感到自己的武功内力好像大有进步,断断没有退步,这样还没有发现监视的人,那说明根本是自己的错觉,张存仁随手向路边的小乞丐扔了两个铜板,准准的落入了十步外小乞丐的破碗中,发出“叮”的一声,张存仁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武功不但没有退步,反倒有了进步,也不知武传玉怎么搞的,巴山派的武学也是纯阳一路,怎么输给自己的内力却有阴寒的成份,不过此时张存仁也懒得想了,这股内力对他大有好处,现下功力进步,张存仁内心着实感激武传玉的,不过他现下想着将铁手会一干事情做好后,再去相助武传玉,江湖上为人传送内力之事本就大伤传送者的功力,张存仁心中还以为是武传玉牺牲了自己的功力,却不知道是袁可玉为他输的一股子纯阴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