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
苏晚凉淡淡的笑了笑:“公子,在下没去过烟花之地,想必没有与公子见过的可能。”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清脆,还带着些低沉,伪装的很好的一把男声,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初听的时候一愣,缓过劲来便是勃然大笑。
这小公子是在酸郧西流连烟花巷么?
一边的扶着嫣儿的飞影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声,惹得郧西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倒是一直柔弱的要晕过去的嫣儿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的阴沉。
“你!”
郧西有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小公子弄得尴尬不得,毕竟人家又没说错,自己刚才是从万花楼下来的,可是这其中缘由他又不能说,该死,这小子,当众损了自己的脸子,他记住了。
苏晚凉勾了勾唇,拉着云靖就要走,才跨出一步,身后软软柔柔的声音就响起来:“小公子,请留步。”
苏晚凉脊背上像是窜过一道冷流,堪堪的僵住了脚步。
嫣儿朝扶着自己的飞影点点头,示意她自己可以走,她软若扶柳般的身姿走起路来还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一边的路人都像是怔住了似的,眼睛失神的盯着她看,苏晚凉转过头,锐利的眸子轻扫,在场的除了郧西和云靖,还有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不表示的乐玄汾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痴痴的表情。
她皱了皱眉,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那股兰花悠然的香气若有似无的朝自己笼罩而来,苏晚凉一惊,这嫣儿不是寻常人,苗疆的媚术,她会的不到十成如今也有五成了。
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拳,胧月嗤的划了自己手指一道小口子,不知不觉的,她把染了些香气的毒血逼了出去,神色坦然的看着她,调笑着开口:“怎么,美人儿也在哪里见过我?这个在下倒是要好好的想想才是。”
嫣儿僵了僵,仿佛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一些的深远,只是随即便淡淡的笑了,朝苏晚凉礼貌的福了福:“公子说笑了,嫣儿只是一介烟花之女,何以能与公子这般天人是见过呢?嫣儿只是斗胆想问问公子的名号?”
苏晚凉从容的拱了拱手:“好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我苏凉。人称四公子。”她眨了眨眼,指了指一直紧紧的盯着乐玄汾的云靖,“这是我三哥。苏靖。”
蓦然给云靖改了名号,云靖只是蹙了蹙,便接受了,朝嫣儿点点头,保持缄默。
嫣儿也打量了云靖一会,目光在他脸上的面具流连,似乎带着好奇:“苏三公子,你这面具的意思是……”
“人长得太丑,见不得人。”云靖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撇开眼神。
苏晚凉忍住笑,还真行,云靖这样貌可以跟段厉风并列,当年可不知道迷倒了东祈多少的女子,如今却被他不屑一顾的说长得太丑见不得人。
嫣儿似乎怔了怔,也优雅的笑了笑,再次福了福:“既然有缘分认识,两位公子可否给嫣儿一个薄面,到嫣儿的地方小酌一杯。”
云靖看了万花楼一眼,不自觉的露出嫌弃的神色,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清楚他脸色,只是他那双晶亮的眸子却令人生寒,任谁都看得出他这样高雅的人是不愿踏足这样的烟花之地的,有*份。
只是嫣儿倒是不以为杵,了然的笑了笑:“苏三公子放心,不是到万花楼,是到……飘花小竹,可曾听过?”
云靖一愣,他颓然多年,自然是不知道后来飘花小竹易主的事情,但是却知道最开始的时候那是乐玄汾一掷千金买下作为送给苏晚凉的定情礼物。
只是眼下这个嫣儿要在那里宴客?是用一个什么身份做这样的事情?他不由得看向乐玄汾,乐玄汾却仍旧是淡淡的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晚凉,唯此而已。
而苏晚凉却再次僵住了,嫣儿要到飘花小竹?她蓦然想起段厉风那间挂满了她图画的冰室,就是在那里她被当成了替代品,那种屈辱她苏大将军记得清清楚楚。
见苏晚凉和云靖神色各异,嫣儿主动的向前站了一步,更加靠近苏晚凉,轻轻的柔和的笑着:“公子大可放心,嫣儿真的只是诚心宴客,因为觉得与两位公子很有眼缘,不想放过结识的好机会,正巧呢……南王爷邀我去飘花小竹,还能允许我带朋友去……所以两位公子可以完完全全的相信嫣儿呢。”
这话一出,连郧西和飞影都皱了眉,段厉风什么时候邀她去飘花了?郧西眸光轻闪,糟了,似乎有种不好的预兆在他心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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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都忙了……大家都不在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