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本事以后别求到我头上来!”
“呸!”
虎子咽下肉包,替杨禹回了一句,又邀功似的凑近杨禹傻笑。
“不过大舅哥,咱们会不会太绝情了点儿?”虎子小声问道。
“凭什么给他?四海之内皆他妈啊!全得惯着他?他不是分道扬镳吗?装一下孙子就得原谅他?”
虎子点点头,不过看着大舅哥淡定的模样有些奇怪,大舅哥好似不同了,以前也是贱兮兮的,混账一个!现在胆子更大了,突然多了些莫名的气势和威严。
嗯,还更贱了。
“大舅哥,你跟我透个底呗,那酒鬼到底有多少家底?”
说到这个,杨禹眉开眼笑,说到:“还没点呢!不过估摸少不了,虎子,我不想你惠儿姐姐知道这事……”
“大舅哥放心!我嘴巴严着呢!”
“乖,回头给你买个荆州媳妇儿!”
“荆州媳妇儿?”虎子奇怪地问道,“荆州媳妇儿有啥好的,一个个娇滴滴的不好养活,要就要黔洲媳妇儿,大手大脚,好养活干活利索,屁股还大,一生就是两崽,肯定都是男娃!”
杨禹摸了摸脑袋上的汗,这货如此重口味啊!还一生就俩崽,当母鸡下蛋呢?
“好好好,黔洲媳妇儿,给你生一窝崽拉雪橇玩儿……”
“大舅哥你别这样……”
“那就给你串糖葫芦玩儿!”
……
虎子天性憨厚淳朴,虽说跟个狗腿子似的,因为林慧儿这层关系,跟自个儿的情分倒也是真的,以往落魄时他也是一口一个大舅哥,恭恭敬敬的。
老千稳重睿智,进退有据,该说的说,该做的做,是个聪明人。
麻拐没甚没事,人也老实巴交,勤勤恳恳,赚了点钱财便想到媳妇儿,可见是个忠实之人。
而八两金有些手艺伎俩,性子却最为滑头,贪心不足,有奶便是娘,翻脸不认人,杨禹干脆跟他断了交情,河井两别。
杨禹瞅了瞅鼓囊囊的麻袋,有些发愁。
“唉……这些银两藏哪儿呢?藏个私房钱不容易啊……”
……
正当杨禹收获颇丰地划着小船乘着浪回野猪岛时,此时钱塘望江阁酒楼,白某人刚刚苏醒,头痛欲裂。
“美酒虽好,贪杯伤身啊……”
白兄揉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就跟美色一般,过犹不及,感觉身体被掏空。”
白兄摸了摸左右,空空荡荡,自个儿正躺在床上,外敞脱了,只剩下内衣裤,白兄莞尔一笑。
“这周老弟也真是,还帮我更衣,有情有义啊……咦?我的衣物呢?莫非是脏了,周老弟拿去帮我洗了?可是我宝剑去哪了?”
白兄翻身起床,床榻、床架、衣箱皆是空无一物,衣箱里头还有他所剩的银票。
我!被!洗!劫!了!
此时的白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这五个大字,意识到这件事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后,白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衣箱里还剩一套衣袜,白兄火急火燎地穿上。
昨儿晚上,他领着周杰棍四人回望江阁,跟周杰棍那叫一个相见恨晚一见如故,叫了酒菜,在三楼雅阁,吹着凉爽的风,吃着酒菜,赏着钱塘月色。
然后白兄就不省人事了。
“啪!”
白兄抽了自己一大耳刮子,哭丧道:“我怎么就引狼入室了呢?!”
我真傻,真的。
白兄化身祥林嫂,眼神空洞,望着寸草不生的房间,这周杰棍良心被狗吃没了!不对,还剩那么一点心尖尖,给自己留了一套衣服。
客房敲门声将白兄惊醒,来的却是酒楼伙计,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客官,这是你好友帮您点的早点……”
白兄拿起一根玉米棒子,一边吃一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客官,你们真是情深意重,能体贴到这般程度,想必他是你的生死之交吧?……对了客官,房钱该结了,前天你说到今天一块儿结了。”
……
一刻钟,白兄被三个伙计扔出了望江阁。
抱着自己唯一的行李,白兄咬着牙,委屈地安慰自己:“无妨,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尽你妹啊!周杰棍,别让老子看见你,否则老子一个大宝剑捅烂你菊花!”
“啊欠!!”
哪个烂肠子的在骂我?点完银两的杨禹抬头。
“从钱柜取出一百两,加上当掉的衣饰、宝剑……一百五十三两!虎子他们也真是,钱多了还不敢要了。”
真是爱死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