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冰凉的疼痛从裸|露的胸口蔓延至全身,裴亚然紧锁着眉头仰躺在杂草堆里,涣散的视线所及,是绑匪跨坐在他身上,手中拿着白花花的匕首对着他裸|露的胸口刻刻画画的举动。
他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忍耐力点赞了,在这么危急的时分,他竟然还不打算暴露底牌解除定身,或许是他意识到对方并没有要杀掉他的敌意,但是……对方的所作所为比直接给他来一刀子还要恐怖好嘛……
“你在干嘛?你在我身上画什么东西?”裴亚然努力抬起头,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他的头,紧随而来的是胸口开始微微发热,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攀爬着,像是水流……
——水流泥煤啊!那是他的血!
至始至终,对方也没有开口,默默在裴亚然的胸口画出繁复的阵图。
直到裴亚然失血过多又痛得导致晕却,带着面具的神秘人仅仅手一顿,继而用更加快的速度将占满半个胸腔的阵图刻完……俯视看,就可以看到裴亚然胸膛上流得到处都是的血如熔浆般缓慢往阵图中心流去,逐渐填满划破的伤口,充当血肉形成赤红色的阵图。
半柱香时间很快过去,裴亚然方才还非常狰狞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只除了依旧滚烫泛着淡淡赤光的阵图,平添了一分妖邪到极致的艳丽。
神秘人眼光一闪,扔下刀,俯身在那以胸前一点为中心的阵图上舔舐着,嫣红的颗粒敏感的立起,舌头如灵蛇般绕着羞耻的红点打着转,忽然下一刻重重的咬下,唇齿间瞬间散发出裹着灵草清甜的味道,或舔舐或撕咬拉扯,抬起头见那颗粒又红又肿鲜血欲滴的模样才直起身,又咬破自己的无名指挤出鲜血勾勒阵图……血光闪过,他的鲜血也融合在阵图中。
“现在……你再也逃不了了……哼……”
好半响,神秘人这样对晕过去不省人事的裴亚然道,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语气,听起来竟让人毛骨悚然,好在某人完完全全没有听到。
似又不满足于此,神秘人眼里闪过一道怒气,扣着裴亚然的肩压下来毫无技巧般的咬住后者的双唇,痛吧……痛到狠狠的哭泣吧……可是那又怎样,这么点惩罚怎么够!舌头伸进口腔,疯魔般的夺取着对方口中的氧气。
骤然,一道霸道无极的飓风吹入山洞内,一抹白色人影出现在洞口。
来者正是和白云仙子聊完天回到房里发现某师弟不见寻来的凌逸白,起初他以为是裴亚然又不知道疯哪儿去玩儿了,但是见灵清子放在他这里的命牌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只好扩大了范围找来了离客栈不远处山头的树林……在感应到裴亚然气息时,命牌同样会有所反应,这才方便他这般快寻到这个山洞。
但是他没料到,神秘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神秘人放开裴亚然,没有丝毫犹豫,步伐诡异令人捉摸不透,在凌逸白刚走进山洞没多远便与之对上了几招……凌逸白防不胜防,被打一掌退了几步,但区区几步足以让他露出身后的通道,让神秘人离去。
“……”
收回想要上前追拿的步伐,凌逸白提着剑往山洞深处走,终于在乱糟糟的稻草堆里发现……衣衫不整的师弟一枚……光|裸的上半身和红肿的唇瓣以及某点……
凌逸白哪里看过这些画面,这不,白净的脸上登时布满了红晕,好在他还记得要把某人给带回去,他紧紧抿起唇,本就严肃的脸变得更加严肃,或许用肃穆来形容更为贴切。
昏睡中的裴亚然只觉得身体突然腾空起来,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冰冷潮湿的风给吹醒的,他发现自己正在一个人的背上。
怪不得那么冷。
“大师兄,你救了我?”裴亚然纳闷道。
“嗯。”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脸顿红。
“…………”裴亚然暗喜,这是不会追究绑匪为什么单单只绑架他的节奏?
回到客栈,经过昨晚的事情,没人想要再在此处待下去。
翌日,灵霄洞天的人在凌逸白的带领下天不亮就启程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水云洞天也在落后不到半里的距离跟了上来,还说什么灵霄洞天的人不告而别太不厚道,幸好他们起得早这才跟上来云云……
……
五天后,众人终于抵达魔灵窟所在山脉的山脚下。
好吧,在这里,裴亚然又想吐槽了。
他还记得在原著当中,灵霄洞天和水云洞天在路上的经历直接就用五天后给模糊了,但是真的亲身体验后才知道,小说和现实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起码裴亚然不想再经历一次因为作者懒得想路上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的N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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