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被弄的痒,一边躲一边忍笑:“乔儿是怕被阁里的……旁人起疑。”
唐君意重重哼声:“那几人真真闹眼睛,早晚都赶他们滚了。”
思及穆兰襄,温娇垂下纤长密实的眼睫,努着嘴不出声,有什么湿乎乎的正舔她耳背,她一颤,挥手,差点又扇了过去。
温娇不知是羞的,还是酒意未散,义正言辞道:“九少爷休要这样了!”
唐君意才不管那些,蚕茧一样将怀中人儿缚紧,道:“乔儿,本少爷知道你在想甚,不必忧心,听本少爷给你说……那穆兰襄既是兵部侍郎的独女千金,定是被宠惯了,筑玉阁这小庙,哪能容得下她?待想了法子用在她身上,自然可以不伤唐穆两家和气,也可让她弃了嫁来的念想。”
温娇一想,若是穆兰襄当真主动据婚,这倒是最好的,不然事情闹得唐穆两府不快,她与九少爷间只会越来越远罢。
温娇仰脸瞅他:“唔……甚么法子?”
唐君意心欲大动,捧起她玉似般的脸就密密实实地吻下来:“暂且不让你知道……过几日便可瞧见了。”
缠了又快一个时辰,天都蒙蒙亮,温娇赶他走许多回,唐君意非但无丝毫睡意,反而越加亢奋。
“乔儿,本少爷给你了白玲珑玉牌做信物,你也给本少爷一件罢。看不到你时,可拿出来亲上一亲,就当亲你了。”
温娇不曾想他这样厚颜,真是羞得以后都不想见了,唐君意却道,不给他信物,竟怎样都不走。
她想了想,之前九少爷送她的“福利”都被她放进包袱里准备带出府,可那日阴差阳错竟碰见唐晚亭,便匆忙扔在了卿素院的花丛里,后来她偷偷摸摸再去找,已不见了踪影,这事儿她不敢给他说,将自己颈间系的玉坠子拿出来:“唔……这个?”
唐君意喜笑颜开,很是满意:“就是这个!乔儿当真肯割爱?”
温娇将红绳解开,坠子放入手心,道:“这坠子值的银两大抵还不如白玲珑玉牌的一块碎片——”
让人掩了唇,他轻吻她的手腕道:“本少爷知道,即便它不及玉牌价值连城,却是乔儿最珍视之物。你且将心放在肚子里,本少爷定会代你好好保管。”
温娇心中有愧,想在唐复遇难时,她竟糊涂得将玉牌和玉坠子一起当了,只换来五十两,后来九少爷挨了老爷重罚,却仍想着替自己将这坠子赎回,温娇骂自己混帐的同时,又望见他深深凝视的眼,心便顿然化成一滩水,扑进了唐君意怀中。
唐君意拥紧她,摸过她的头,喃喃地调笑:“傻乔儿,哭甚呀,信不过本少爷?嗯?”
温娇用小拳头锤他的胳膊,却闷着不出声,一会儿他胸襟便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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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了,竟没人来叫她起床,温娇捂着欲裂一般的头,恍恍惚惚地推开窗,放眼望去,也未在阁底下瞧见人,脸府里都是罕有的安静。
许是昨夜热闹,今儿倒是清净,温娇缠好裹胸布,洗漱干净,蹑手蹑脚地下去,正遇见环儿短了碗醒酒汤。
“呀,乔哥哥正想给你送去呢,你倒是醒来了。”
温娇“唔唔”地应,环儿叽叽喳喳地又自顾自地说了一阵,才转而把醒酒汤送到小姐屋里。
她这才恍悟到,穆兰襄昨晚想来也是酩酊大醉过了,温娇坐在桌前拍拍额头,昨夜发生的像场梦,似真似假,似镜似幻,九少爷……九少爷竟在十年前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了!老天爷!温娇拄着下巴,缓会儿神,脑袋彻底清醒,可关于到卿素院和九少爷说话之前的,她却一点记不起来……她和唐复、唐寿在外院吃肉、喝雄黄酒,唐寿还拿了自己酿的梅酒,她兴致很高,喝了好几碗……然后呢……
温娇头疼得呲牙咧嘴,环儿掺着穆兰襄从二层下来,看的出来穆小姐脸色也不佳,灰土土的,睡眼惺忪,揉着太阳穴,似乎此刻也头痛的很。
穆兰襄瞧温娇几眼,一口气问:“你怎也在这儿?肚子不疼了?头不疼了?不用去院儿里养花了?”
温娇道:“谢穆小姐关心,乔儿今儿好多了。”
环儿雀跃道:“那乔哥哥明日起也跟咱们去书院么?”
穆兰襄狠狠瞪了她一眼:“环儿,你怎高兴成这样?再去给本小姐拿碗醒酒汤来。”
环儿抿了抿唇:“哦。”离开时,又含笑看了温娇一眼。
糟了糟了,环儿难不成是真的喜欢上她,温娇一脸苦,深埋头。
穆兰襄绕到她面前,叉腰看一阵,缓缓抬起她下巴,又左右细致瞧瞧,心道:细皮嫩肉的小子,连个胡茬都没有,不止脸蛋生的不错,还一手滑腻腻的,穆兰襄蹙眉,摸了自己脸,立刻不快道:“你个小书童,可往脸上搽过甚么?哪种脂膏?给本小姐瞧瞧。”
温娇怔怔眨眼,拨浪鼓似的摇头:“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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