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瀣尸阴气以及尸阴凝时不死之特性,百天之后竟而在尸树顶端结出了一棵头颅,而这头颅与东白子一模一样。”
“我大喜过望,立时将头颅摘下,不及烹调,便大口啃食起来,不多时便将其啃得只剩骨头。吃完之后只觉心满意足,再无之前空虚难耐之感。”
其后树上果实越结越多,我再也无需外出觅食,只需每周来此采摘,便可满足食欲,自此以后子午谷周边人畜无故失踪的案子便大幅减少。”
“东白子”说完,掀起裤腿,露出其下木质假腿,道:“你若不信,这便是证据。”
萧贱听得目瞪口呆,实不知这“东白子”所言有几分为真,但那尸树,头颅,假腿,魔体皆陈列眼前,证据确凿,与其所说并无不符。一时只觉恍然如一场恶梦,只想快些醒来。
“东白子”苦笑一声,道:“现在你毁了尸树,我又不得不外出觅食了,你若不想东白子继续残害无辜,只有杀了我俩一途。”
萧贱晃了晃脑袋,骤然眼神凌厉,道:“你休要花言巧语,为自己开脱罪名,你便是东白子,东白子便是你,何来一人两格之说?”
东白子耸耸肩,道:“我无意开脱,信不信由你。”
鸿雁缓步上前,按住萧贱肩膀,道:“萧郎,世间的确有多重人格之说法,恐怕是遭受某种极端痛苦,真灵为了逃避现实,自行分裂所致。你看这东白子言行,与之前截然不同,恐非寻常演技能够办到。”
萧贱心中犹豫,假如“东白子”所言属实,一切恶行皆由他一人所为,原先那东白子则清白无辜。但此时两人共据一个身躯,如将其正法,则两人皆受波及,一时彷徨无措,难以抉择。
“东白子”又道:“不光是我,南朱子,西青子皆有第二人格替他们行恶,次日醒来之后一切都不记得,直如黄粱一梦,你欲弘扬正义,可要********为好。”
鸿雁出言道:“你莫要东拉西扯,找他人垫背。那南朱子我们已经与其交过手,并不如你这般罪无可恕。”
“东白子”露出含义不明的笑容,道:“原来南朱子姐姐已与你们会过面啦!敢问是哪位与其过招?萧哥哥,南朱子姐姐功夫如何?是否觉得春宵苦短?”
萧贱冷冷地道:“所幸她功亏一篑,我并未受其蛊惑。”
“东白子”低下头颅,邪笑道:“难怪,据说南朱子与人宣.淫必取其人性命,我还纳闷你怎能逃过此劫。”
“萧郎,就算东白子本尊并不知情,但毕竟曾双手染血。何况他这般活下去定会继续祸害人间,实是生不如死,你就当替天行道,将他送入真灵轮回吧。”鸿雁传音道。
萧贱沉吟片刻,终于不再犹豫,上前一步,说道:“得罪了!”斩邪剑倏然挥出,斩向东白子。
东白子站立不动,双目阖起,脸现解脱之色。
便在此时,一个宏大的声音在两界村上空响起,那鬼谷子,或者叫作白起,以威严的声音说道:“请东白子,南朱子,萧贱与鸿雁来黑尸塔二楼审判室一聚,共同审判西青子倒行逆施,为祸人间,背叛师门之罪。”
东白子闻声,身子一震,双目瞬间变得清澈无邪,后退一步,堪堪避开斩邪剑的斩击,急道:“萧师弟,鸿师妹,你们为什么要砍我……算了,鬼谷子主人突然宣布西青子罪行,其中定有蹊跷,我们快过去看看吧。”说罢,转身便向黑尸塔跑去。
萧贱与鸿雁对望一眼,心中均是困惑不已,不知那鬼谷子怎的突然变得如此强势起来。于是互相一点头,随即加快步伐,紧随在东白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