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与吴三桂一同赶往顶楼,萧贱由于昨夜来过此地,故熟门熟路,很快便找到那通天阁,当即推门而入。
这大堂也甚是宽敞,屋顶乃是琉璃制成,色彩斑斓,呈一半球形,透过其中可观苍穹。大堂深处有张长椅,样式古怪,上面放着一张羊皮,鲁通天坐于其中,大堂两旁则各有十余张椅子,座位上均有羊毛座垫,鲁管仲、张智难、叶浮香、钱谦益、柳如是四散而坐。柳如是见到萧贱前来,向他微微一笑,以示招呼。
萧贱欠身行礼,随后在鲁管仲与张智难中间位置坐了下来。吴三桂不识好歹地坐在柳如是身旁,柳如是似乎也不甚在意,只是神情变得有些不善。
鲁通天道:“藏獒大师,您昨晚辛苦了,听柳才女适才所言,您引经据典,传道解惑,解开了困扰柳才人多年的心结,实是高贤大能。昨晚在下有所怠慢,请原宥则个。”
萧贱耳听吴三桂发出不屑的嘲讽笑声,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我佛讲究明心见性,方见如来,柳才女自有慧根,放得解脱,与贫僧关系不大。”
鲁通天道:“藏獒大师客气了。”随后又转向吴三桂,道:“吴将军,适才我以传声筒通知了你与关宁骑兵,怎么你一个人先来了?”
吴三桂道:“适才我正听藏獒圣僧宣扬佛法,故先一步得到了消息,便随大师一同过来了。”接着他饶有兴趣地问道:“鲁当家,你家新奇的玩意儿真不少,这传声筒可无视距离,随意传音,当真奇妙无比。”
鲁通天笑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孩儿搞出来的玩意儿,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透明细丝,将其沿着墙缝穿行,随后两头各连接一圆筒,便可以之传声,听着倒也清晰。”
柳如是闻言,突然眼睛发亮,望着鲁管仲,笑道:“鲁少当家当真聪颖,这等发明简直堪称天才。”
鲁管仲得意起来,向着柳如是拱了拱手,道:“这发明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似我这等天才百世难逢,还有不少更为神奇的东西在我房中,如柳才女当真有意,咱俩可私下交流……”
柳如是轻笑道:“现下我不得空闲,改日吧。”
鲁管仲面色一变,喃喃道:“改日?可惜我已有娇妻美眷,虽可偶尔暧昧,但不可真刀真枪上阵,柳才女这等要求,恕我万难从命。”
柳如是不知他龌龊心思,出于礼貌,对他报以微笑,微微颔首。
又过了一会儿,吴三桂手下关宁士兵姗姗来迟,各自入座,鲁通天见人已到齐,便咳嗽两声,说道:“诸位,我之所以劳烦大家前来,乃是有两件要事相商。”
说到此处,他自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说道:“第一件事,乃是我派遣公输家眼线,自江湖上打探那赏石大会,适才已有情报传来,我这便给大家念一下。”
他清了清嗓门,照着纸上念道:“家主敬启:关于那赏石大会传言如下:‘正月立春,川南黔北,魔芷山庄庄主计无魔邀请江湖同道一聚,共赏玄石降世,寻访仙宫揽胜,玄石无价,请来者自行思量,切勿自视过高。’现已有十余江湖门派前往与会,其中有丐帮,天骄帮,剑灵派,黔灵派,名剑山庄,弥勒道场等声势较大,加起来只怕有千人之众,我等已前往那大会潜伏,如有消息,我等自会再向家主传书。”
张智难听到那丐帮之名,心中一凛,想到:“我手下那些乞丐啥时候也和剑啸宫结仇了?怎会参与此等大会?莫非……”
鲁通天放下那纸条,道:“现下看来那赏石大会与我公输家关系不大,我们只需静候消息即可,但要命的是下一件事。”
他神情陡然变得极是严肃,道:“适才秦良玉秦总兵派人送来急信,说是已与张献忠交上了手。”
“张献忠?”张智难、鲁管仲、萧贱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继而凝神细听。
鲁通天又掏出一封信件,将其张开,念道:“公输世家家主鲁通天亲启:我正与恶贼张献忠在成都东面交战,那恶贼所率部队正是那臭名昭著的‘黑瘴’,也是我有所轻敌,未能一举克之,现被他困于遂宁城。我已派人突围,前去成都请左良玉助阵。但左良玉与我素有仇隙,只怕未必肯来助我。故唯有请鲁当家帮忙,如你能提供一千柄三眼神铳及五百名神铳手,当可解我之围。击退恶贼之后,我当秉明皇上,届时定有封赏。——秦良玉亲笔。”
鲁通天念完,众人鸦雀无声,过了片刻,吴三桂皱着眉头,当先出言道:“只怕有诈。”
鲁通天奇道:“吴将军何出此言?”
吴三桂道:“我素闻那秦良玉性子高傲,向来不轻易求人,而且面对张献忠从无败绩,怎的此次不仅被张献忠轻易击败,而且还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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