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今日要为我满清立下大功,将这大凌河夷为平地。让明狗知道挑衅我大清有何后果。”
接着他转向身旁计无量与宁芷,轻声道:“二位,此间大局已定,只是福临那小子下落不明,可否请二位出手除去?”
宁芷与计无量对望一眼,躬身一揖,道:“属下遵命。”旋即纵身而起,转眼不见踪影。
豪格素知二人之能,此刻安排妥当,自也放心。接着高声道:“传我命令,全军都有,攻大凌河。”
他身旁皆是亲信,自然不敢违抗于他,当即四散而出,着手行事。但过了半晌,全军毫无动作。豪格耳听全军皆是喝骂之声,四下张望,只见兵卒越骂越懒,便是身中鞭挞亦是不愿动弹,有的甚至席地而躺,任人打骂。
豪格按耐不住,大步来到大军之中,随意挑了一懒散士兵,取剑指着他咽喉,道:“你倒说说,为何不听我号令行事?如若答不上来,可就人头不保。”
那人打了个呵欠,道:“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混的好混的差,终不免一死。老子看透了活够了,死都不怕,干啥要替你卖命?”
豪格更不多言,长剑抖动,登时割下此人头颅。随即举目四顾,声音威严,道:“速速起身,如若不然,此人便是下场。”
声音传出,懒散士兵依旧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厉。一时间人人张口闭目,打鼾熟睡,豪格又连斩数人,但余人看都不看,自行其是。
豪格心生疑惑,暗想:“总不至于将这六万士兵全数杀了?如此一来,父皇定饶不过我。但如不靠这些马前卒,凭我那一万人怎能攻下大凌河?”
正为难间,忽而大凌河大门打开,一名身着明国甲胄的士兵远远走来。豪格不明其来意,当下按兵不动,待那人接近,只听他扯开嗓子吼道:“众位清国兄弟,大家远来是客,何必在这儿躺着?来来来,我是大凌河总兵虞清,邀诸位一同进城喝酒。”
此言一出,适才还慵懒如泥的兵众立时爬起,喜笑颜开地向涌向那虞清,豪格手下又打又骂,但丝毫阻拦不住,只得眼睁睁地瞧着兵众随人离去。
“殿下,这下咋办?”豪格手下一亲信将领问道。
豪格殊乏应变之才,犹豫半晌,咬牙道:跟着进城,看看有何异处。”
那将领神情忧惧,道:“万一有埋伏……”
豪格皱了皱眉,道:“怕甚,咱兵强马壮,正又有何惧?”
说罢,一挥马鞭,纵马入城。
他入城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只见城中央街道上摆满宴席,桌上之物尽是酒菜。明清两国不分你我,间隔而坐,推杯换盏,满嘴肥油。一明兵瞧见他,当即笑道:“这位清国兄弟,不必客气,随意吃喝,大家共谋一醉,岂不美哉?”
豪格二话不说,上前一剑,大叫一声,将那人头颅砍落。谁知旁人见了,非但不怕,反而嘻嘻哈哈,指指点点,口中酒食半点不停。
豪格鼓足中气,大声下令道:“将此地明狗尽数杀光,一个不留!”
他手下将士听令,皆心中犹豫,如要他们上阵杀敌,那是绝无半分迟疑。但此刻对手全无威胁,且热情好客,待人有如亲朋一般,因此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不动半分。
豪格见状,还待再喝,但忽而一群年轻女子围拢上来,勾肩搭背,口中念道:“诸位清国大人舟车劳顿,请稍作休息,酒足饭饱之后,咱们任你们处置。”
豪格其实颇为好色,此时此刻,左顾皆是粉面黛眉,右盼满眼酥胸柳腰,登时骨头都软了一半,再听着柔声软语,更是魂都没了。但想到皇位,一咬牙清醒过来,见一女子投怀送抱,一把将她头发拉住,恶狠狠道:“说,你们有何目的,这般假惺惺的,休想迷惑于我。”
那女子眉目含春,幽幽呼痛,道:“大人,轻着点儿。咱之所以满城设酒,只因刚从一梦中醒来。”
豪格心下困惑,道:“梦?”
女子道:“是,这梦老长老长,我在其中过了好几辈子,或是结婚生子,或是流落街头,跟真的一样,诸多细微之处尚记忆犹新。等我醒来之后,我觉得依旧身处一场梦中。既然是梦,何不及时行乐,醉生梦死?”
豪格听她说得真切,分毫不似作伪,不由问道:“这么说来,这满城之人皆是如此?”
女子道:“别人我不知道,我丈夫也是这么想的,这会儿他正跟别的女子亲热呢。清国大人,我现在心里有把火在烧,也想跟你好,行不?”
豪格一愣,手不禁松开,那女子毫不客气,香唇贴了上来,似八爪鱼一般缠住豪格。豪格最喜欢刺激,知道此女乃有夫之妇,立时不管不顾,热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