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种被无数的蚂蚁细细啃咬般的刺疼。
这种刺疼中还伴着一种难言的麻痒,从皮到骨,一个劲的往里钻,这种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差点心神失守,饶是宁小青的心志坚毅远胜常人,却也被这种痛苦折磨得差点咬碎了满口银牙,额际的冷汗与水蒸气一起不断的滴落,其中无数次,她都差点忍不住从缸中跳出来,不再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可一想到自己若是因为受不住这折磨跳出来的后果,便又生生忍了下去,她就在这种似乎没有尽头的痛苦的煎熬着,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据煅皮练骨真解中的运气方式,不断的运气抵抗这种苦楚。
二个时辰的时间不长,但对于泡在药缸中的宁小青来绝对也不短,她只感觉这种痛苦似乎无穷无尽,逼得她几若发狂,每当她觉得实在忍不住,要不顾一切冲出来的时候,那种痛苦似乎就到了一个极限,接着有很大的舒缓。
然后,接下来又是下一波的重复,在这周而复始的过程中,宁小青的心神彻底安静下来,慢慢的,渗入到她体内的药力,以看得见的速度化为元力,只是这元力却未进入她的丹田,只在她的周身筋络中游走一圈之后,就散入每一个被冲开的穴窍之中。
当然,这种奇怪的现像,已经完全入定的宁小青自己并没有发现,时间,已经被她遗忘。
“时间到了,你可以出来了!”一声轻喝在她的耳旁响了起来,震醒了已经沉入修炼中的宁小青,她心中一惊,睁眼一看,发现药缸中的水已经凉了。
她从药缸一跃而出,胡乱找了块干布,胡乱擦拭了一番身上不不时滴落的药汁,再将衣服套上也顾不得被药汁染湿的发丝,就打开了药室的门,朝偏厅走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宁小青觉得自己泡了这么一次药沐出来之后,身体似乎就变成轻便了许多,耳目也清灵不少。
黄袍道人背负着双手,冷冷的打量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宁小青,心里暗自震憾:好家伙,以她年仅十二岁的凡躯,竟然能在那药缺中浸泡修练整整三个多时辰,这几乎是不可思义之事。
不过他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淡淡的道:“我送你回去,十日之后再接你过来继续药浴,至于修炼之法,你根据那书上写的自己练就是。”
言罢,大袖一挥,宁小青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卷起,这种几若腾云架雾的神通以宁小青现在一介凡躯,尚实适不了,只能轻闭双目,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宁小青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就到了自家的门口,而那黄袍道人,早已不知去向。
宁小青忍住心中的震动,抬步朝自己家的院内走去,尚未走进堂屋,听见脚步声的宁长河与宁母就一齐从屋内走了出来:“小青,你没事吧?”
“爹爹,娘,我没事!”宁小青答道,话毕,随着父母一起走进屋内。
“咦,你脸上,头发上,那黑呼呼的都是什么东西?”宁母看着宁小青乌黑的脸和发头上那些沾呼呼的药汁,惊讶的问。
“呃,没什么,我跟道长出去之后,他让我泡了几个时辰的药浴,说是要为我去除身体的杂质,泡完之后就急急赶回,才弄成这样的。”宁小青笑着解释。
“那,你先去洗洗,把自己弄干净了,再出来吃晚饭,锅里有烧好的热水。”宁母赶紧指着一口锅里烧好的热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