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滴子混迹在万世弟子其中,他们不会听出左魁安排。今日站在左魁身后的那名万世弟子便叫我十分在意。”
“那人莫非是血滴子假扮的?跟在左魁身后……莫非是在监视左魁的动向?”
“尚不得定论,而且……今日七杀与剑域的比试也充满了古怪。”
“正是如此,老盟主也说那七杀弟子很不对劲。他的行动处处皆是杀招,仿佛与剑域有仇一般。”
“我不曾与七杀交手过,并不知七杀武功套路。敢问前辈,那人使的当真是七杀的功夫么?”
被这么一问,这位归雁盟的老人也犹豫了。
他猜疑良久,一觉是又觉得不是,思来想去,竟得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来。
“前辈不必着急,”阮寄真安抚住这位已经懵住的江湖前辈,“我现在立即手书一封,请前辈带话给贺老前辈,或许计划有变。”
阮寄真拿过纸笔,速速写了书信来。里头详尽地写明了自己的疑惑之处。递给归雁盟的人。
“为安全之故,我会让人带前辈往另一处门出去以免被人跟踪。这封信除了交于贺老前辈外,还请通知威武,丐帮两家。”
“好,我知道,”将信收好,那人又问,“峨眉与落霞难道不告知么?”
“落霞我自会亲自告知,”见人面露疑惑,阮寄真解释,“我云极与落霞关系不错。宁姑娘曾在秦淮河上为吾等辩护,此事许多人都知晓。若是一点接触都没有,必引人怀疑。所以,归雁盟只管与威武丐帮联系即可。”
“阮少侠考虑周全,如此,我便回去了。”
“前辈路上还请小心一些。”
说着,客栈的小二已经从暗门中钻出,领着人往另一处侧门去了。
看着人走远,谢灵均扭头问阮寄真:“师兄是怀疑那七杀弟子也可能是血滴子假扮的?”
“难说,”阮寄真拿手指点了点桌面,“若我以觉得眼熟这理由揣测,怕是会有所误导。论起见多识广,还是要问一问这些老江湖。”
谢灵均点头:“的确如此,若是师伯在这儿,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提到方无应,阮寄真心中也是担心。方无应说要去皇宫盗解药,离开金陵后音信全无。御京如何情况实在不知,云极弟子只盼着所有的血滴子都在金陵城里,不会给方无应带去麻烦。
然而,麻烦这一事不是念念叨叨,就不会找上门的。送走了归雁盟的人没多久,云极弟子方用完午饭,小二忽然急匆匆地敲响了暗门。
“怎么了?”谢灵均移开半边木门,“师兄正打坐呢,何事如此匆忙?”
“哎呀,二公子,这个……这个剑域山庄的人来了,”小二慌慌张张的,满脑门汗,“而且他们不是来找大公子的。他们是来求见二公子你的。”
“剑域的人?”谢灵均奇了,“来找我?”
“我和郝掌柜已经拦着很久了。但是他们看上去无比焦急,说什么都要见公子一面。”
“没说因为什么事?”
“说是人命关天的事儿,请公子救命来着。”
人命关天?谢灵均暗暗思忖。莫非是上午剑域弟子受伤的事。那几转金轮伤人瞧着便不轻。但是白玉京早安排了大夫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不曾处理好?
阮寄真方在打坐冥思,听得外头动静,便一挑帘子出来。见二人说话,不由问:“发生了什么事?”
“师兄,”谢灵均迎上去,“外头有剑域的人要见我,说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莫非是肖芳慈伤势有异?”
“我也是这般觉得,可要我去见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那肖芳慈真有不对,谢灵均怎么说也要走上一遭。阮寄真当然不会拦他。
“我和你一块儿去,你去拿药箱吧。我先去前头看一看。”
“好,师兄稍候。”
二人分头行动。阮寄真跟着小二绕过暗门,来到客栈前厅。只见掌柜前头站着一个穿剑域门派衣服的中年人。他不过是站在那儿就能感受到焦躁,嘴上一燎水泡,怕就是急出来的。
他时不时往二楼楼梯上张望,见阮寄真下来先是一喜。可再发现他身后并无谢灵均的身影,立刻急的不成样子,三步并成两步赶上来,口中喊着。
“谢大夫,谢大夫为何没来?”
还不等小二说话,那人几乎是冲到了阮寄真面前,哀求道:“阮少侠!阮少侠!还请务必让我见一见谢大夫!求谢大夫救我那可怜的师侄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