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病考虑了一下,然后就对何副主席说道,“这个问题,真让我有点儿为难了。 ”
“范总何出此言?”何副主席急忙问道。
且不说范无病是朱老板的常客,也是他推荐给自己的指路明灯,单凭他自己创下来的基业,就足以令人为之侧目,更不用说还有一个被他一手扶持起来的正部级老爹,这些都不是可以忽视的。
虽然普通人并不知道范无病跟范亨当时的事情,但是像何副主席这种级别比较高的干部,尤其是信息灵通的领导干部,对这事儿还是比较清楚的,也知道范亨能够这么快地就升到正部级领导岗位上,跟他这个儿子是分不开的。
假如没有范无病,磐石怎么可能建起那么大规模的国际机场?又怎么可能从一个县级市升格地级市,然后又升到了省级市?这简直就跟在做梦一般啊!
名无幸致,既然有了如此尊荣的地位,就一定会有相应的能力,因此何副主席对于范无病的意见,那是相当期待的。
范无病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对何副主席说道,“现在把股票市场看做是解决国有企业困难的一种办法,而不是当做使有限的资源流向最有效率的企业、最有能力的企业家的融资渠道。 这种为了扶贫而发展股票市场的思路是不健康的。 政府的指导思想应该是保证保护公平交易,保护投资者地利益。 而不是保护少数人的特殊利益。 我建议,应该对国有企业进行间接解困,让那些好的、有潜力的私营企业、非国有企业上市,然后用筹集的资金收购国有企业,这种间接不仅解决了资金问题,而且解决了机制问题。 ”
一听范无病这么说,何副主席的脸立刻就跟苦瓜一样了。 “范总,你这么想或者是对的。 但是我要是跟领导这么要求地话,或者没事儿,但是老百姓不把我给骂死才怪!”
私企跟国企之间的关系,虽然现在已经明朗了,政府也在鼓励有活力地私企收购一些过不下去的国企,但是这个是有前提的,就是你私企自己有钱来搞收购。
假如何副主席按照范无病的提议。 用股市作为私企的融资手段,反过头来收购国企的话,这是会被很多人给骂死的,这个是毫无疑问地。
范无病笑着耸了耸肩膀道,“好吧,这一条行不通,那我们再想一想其他的辄。 ”
“对,还是想一想其他的吧。 ”何副主席连连点头道。
范无病想了想后又说道。 “还有一个就是指标配额上市的办法,这个应该改进。 ”
指标配额上市的办法,其计划有很大的随意性,绝大多数上市指标都是为当地解困脱贫的,捆绑上市很普遍。 这里面造假问题严重,所以上市之后。 企业的机制和财务问题很快就暴露出来,真正是一年绩优,二年亏损,三年st,四年摘牌,相当一部分公司成为空壳。
除了配额制外,范无病对股份分置制度也提出了批评。
目前所有上市地国有公司都存在非流通股与流通股两类股份,前者为国有股份,后者为私人持有,两类股份的权利相同。 但持股的成本则有巨大差异。 这造成了两类股东之间的严重不公,同时也为庄家的肆虐提供了天然的操作空间。
“你提地问题。 都让我好生为难。 ”何副主席摇了摇头苦笑道,“中国的股市跟外国的股市不同,这个你是知道的,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难办了。 ”
“可是我说的这几点都是问题的根源所在,不解决这些问题,你们到头来还是得头痛个没完的。 ”范无病两手一摊,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主意好出了。 ”
“什么主意?”何副主席连忙问道。
其实听了刚才范无病提的三个问题,何副主席就知道自己没有问错人了,这三个问题确实就是制约中国股市发展的三大毒瘤,不解决这三个问题,就谈不上中国股市地健康发展,只是现状却是如同他跟范无病所讲,这三个问题是人为造成地,至少现在的管理层还不敢去触动这个体制,否则只会先把自己给装进去。
何副主席自己也知道,作假地现象除了出现在上市审核的环节之外,还毫无悬念地延伸到配股圈钱的资格上。 根据证监会的规定,上市公司须连续三年净资产收益率达百分之十以上,方可享有配股权。 于是,大量公司每年的收益率都坚守在百分之十这条生命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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