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也注意到,各培训点的那些教师们,就是一群比较难缠的人物了。
这些人物的身份比较复杂,构成层次差异很大,但是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点,并不是说他们就对于这种功法非常感兴趣,而是说他们都对于金钱有极大的渴求,很多人都是具有一定知识储备的下岗工人或干部,这些人当中,很多人都看清了自己组织的真实面目,也知道这种气功实际上就是骗人的,但是他们还对于各种培训工作乐此不彼,没有别的原因,纯粹就是因为该组织给他们的待遇是很高的。
基本上,一个基层培训点的讲师,一个月的收入可以超过三千元人民币,这大概相当于普通城市普通职工收入的七八倍了,诱惑力自然是很大的,而更为高级一些的培训机构的讲师们,月收入很有机会过万。
如果再加上各种卖书及销售音像制品所产生的利润分润,这些人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比起同时期的大学教授们要强太多了,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给他们卖力去做。
范无病认真地研究了一下这个情况,就发觉这些人都是可以利用的,与其说他们是一些善于蛊惑人心的别有用心的人士,还不如说他们是迫于生计误入歧途的知识分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组织的发展模式跟传销有点儿类似,无非就是他们将传销的理念同宗教这种精神鸦片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而已。
蒋略见范无病坐在那里沉思,变笑着说道,“范总,你想一想看,全国各地的处于闹市区的大型培训场所就有超过五百个之多,还有一些规模小一些的场所,这些资源如果用金钱来量化的话,一年的租金都要超过好几亿人民币了,现在交给你来打理,可以说是免费使用,用来养这些人应该是足够了,或者还有不少剩下的。以你范总的能力,把这里面的商业价值给开发出来,应该不难吧?”
范无病皱着眉头回答道,“难度倒是不大,只是我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一下子铺开这么大的摊子,会占用我自己的很多时间和精力的,投入和产出的比例严重失衡,不划算。”
朱老板倒是也知道范无病的收入太过惊人,完全看不上这些年收入几个亿的小生意,而且范无病也担心惹上许多麻烦不好脱身,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朱老板就对他说道,“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只要你做了工作,就算是有人冥顽不灵,闹出什么事情来,也不能怪在你的头上,政府方面总是要出力的。”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是愿意协助政府解决一些问题的。”范无病一听朱老板都表态了,当即拍板道,“虽然这个工作有点儿复杂,但是出于一个满怀爱国激情的青年企业家的热心,我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了。”
“你能这么决定,我们感到非常欣慰。”朱老板笑了一下后表示道,“过几天范亨同志要过来开会,你代我邀请他一块儿吃饭,关于磐石的一些工作,我们有仔细了解并进行推广的打算。在正式开展这方面工作之前,我们可以先进行一些私人接触,看看应该侧重于哪方面来进行宣传?”
范无病心道,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怕是这种一块儿吃饭的机会是很难搞到的,这大概就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儿的惯用手段了。
不过,范无病自己有一番考虑,这些大面积的培训场所,倒是自己现阶段就可以用得上的,无论是作为自己公司的专用培训场所,还是直接改建成为家电超市,都是非常方便的。
如今国内的家电品牌与洋品牌之间的鏖战正急,双方的投入都相当大,孰胜孰败对于国内今后十年当中的商业布局及家电业布局影响非常大,但是无论是谁想要占领国内市场,都不可能避开一件事情,就是谁都需要当地销售网络的支持。
全国各地大小城市当中的五百多个大型培训场所,又大多地处闹市区,用来改建成为家电大卖场,那是最好不过了。
而一旦改造成功,则每个卖场里面都需要雇佣很多导购及工作人员,这些工作职位留给那些可以将培训课上的饱怀激情极具煽动性的讲师们,是最恰当不过了。
只要将业绩跟奖励结合在一起,范无病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留住这些另类人才,为自己进去家电销售终端市场做出巨大的贡献。
这个,也叫作量才而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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