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的时候,一旦过了几年的熟练期之后,应该在各单位发挥重要作用了,结果一个个都跳槽走人了,因此后来很多单位都不愿意签订这些合同,因为不合算,自己不仅要担负这些学生的培养费用,而且还成了他们的训练工厂,最后该干活儿,却跑了,搁在谁身上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至于设立贷学金的问题,最后也是弄了个不尴不尬的,贷学金放在美国是可行的,放在中国就比较困难了。中国并非信用社会,对于银行而言,承担这种贷款本来就是低收益的,再加上很多学生毕业之后不去积极还贷,银行也找不到这些人,最后变成了死账,因此贷学金成了高风险项目,自然没有银行愿意承接这种项目。
范无病尤其记得,在并轨之后的几年之内,高校为了收取高额学费,不断地进行扩招,招生规模较以前扩大了不止十倍。在就业问题得不到妥善解决的前提下,漫无目的地发展高等教育,实际上是对学生的极端不负责任。
在这种教育模式下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实际动手能力还不如职业高中毕业出来的一些学生,这就造成了在一个时期之内,对高级技师的需求远远超过了对硕士生或者博士生的需求。
众人在那里高谈阔论了一阵子,终于有人看见范无病了。
“哟,张司长,你家无病来了——”立刻有人笑着说道。
范无病现在的名头儿太大了,张梅的这些同事们都知道张司长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儿子,名字倒是跟海灯法师的俗家姓名一个模样儿。
众人跟范无病打了招呼,就各自回自己办公室去了,人家范总亲自跑过来找老妈,肯定是有事儿要说的,他们自然也不能够留在这里碍事儿,在办公室里混日子的人,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否则早就被赶回家去抱孩子了。
张梅把众人送走,关上了门,然后有些奇怪地问范无病,“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朱老板可能会过这儿来看看,提前过来给你打个招呼。”范无病对老妈说道。
“朱老板要过来,你怎么先知道了?还有,你什么时候又跑过来了?”张梅心里面纳闷儿,范无病这阵子应该是在上海那边儿的学校里面的。
范无病挠了挠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妈解释一下最近的事情,关于邪教的事情,最好还是别说了,于是就说最近朱老板这边儿弄了很多地皮,正在找自己帮忙搞开发。
“打电话不行吗?干嘛非要跑到这边儿来?你们公司不是有视频网络吗?还有那个什么光缆不是已经铺设到全国各大城市了吗?现在你大三都快上完了,不能终日浑浑噩噩吧?”张梅很是不满地提了一大堆问题。
“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的,毕竟你儿子跟别人不太一样。”范无病有些苦恼地回答道。
张梅点了点头,她倒是也没有期望范无病跟其他大学生一样,在学校里面埋头学习,等到毕业了找一个稳定的工作然后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范无病的发展过程,早就不在父母能够掌握之中了,她一直督促着范无病上学,也不过就是试图让他显得跟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差别而已,毕竟太脱离群体的话,很容易被人当做怪胎来看待的,虽然现在范无病在众人的眼里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胎了。
“高考要并轨了,你有什么看法?”张梅问道。
范无病笑道,“高考并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教育部的部长,也不是高教司的司长,更不是上面那些大佬,我管好我的企业,没事儿赚点儿钱就行了,何必管那些是非?”
“你的意思,显然是不看好了——”张梅知道儿子的脾气,他这么一胡扯乱扯,就等于是表示对此事的不认同了。
“中国教育的问题不在高考的制度上,而是在经济发展本身。”范无病对老妈说道。
中国教育的根本问题,还是要靠花钱来解决的,假如国家经济已经富足到了可以随便拿点儿钱就够教育投入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改来改去了,反之,只要教育制度还在不断地改革,就说明国家经济远远没有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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