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病顿时很恼火地说道,“让他死去算了!年纪轻轻的,当死去活来的很好玩儿啊?!白白地浪费了老子几分钟的时间,真是晦气!”
不过那边儿就冲过来个年轻的小媳妇儿,哭着喊着跑了过来,然后就拖住了小伙子的腿,死活不让他动了。
旁边儿跟着小媳妇儿一块儿赶过来的人就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苦命的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范无病旁边儿就有人问道。
“说来话长,都是鳗鱼惹的祸。”那人说道。
原来这位小伙子姓马,人称小马哥,也不过就是二十五岁而已,上有老下有下,前年娶的媳妇,膝下还没有子女。
小马哥上面有一个哥哥,在家乡从事房屋装潢工作,下面有一个妹妹,已经出嫁了。
他是农村人,原来在搞木工,后来,日本的一些商社在他家乡附件大量收购鳗鱼,他也就乘风顺流转向,开办起个人的鳗鱼养殖场。
那段时光,日本人显得很有钱。收购一吨鳗鱼,出价是十八万元人民币。
简单地算算,一口深两米、面积为十五倾的养鳗塘,一次可以放进两万多条鳗鱼苗。那时,每条鳗鱼苗的价钱是十二元人民币。收获的季节,每口养鳗塘可以出产五到六吨鳗鱼。这个回报可是高得惊人。
当然,先期投入也是非常可观的。兴建一口养鳗塘,需要投资人民币一百五十万元左右。由于这是日本商社定的货,销售出路没有问题,农业银行和信用社也肯贷款。
谁知,大商业帝国日本也不是日日都好,一场金融风暴袭来,日本人也怂了。再加上原本小日本就没有什么善心,那些商社收购鳗鱼的条件越来越严格,甚至可以说越来越苛刻了。说到底,他们就是要压低价钱。
最后,每吨鳗雨的价格竟然跌落到七万元人民币了。
真是屋漏偏逢天下雨,小马哥的鳗鱼养殖场,突然瘟疫流行,眼看着那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鳗鱼苗,在水中游动的越来越慢,最后是鱼身渐渐倾斜,鱼肚终于朝天了。
鳗鱼生病的那段儿时间,小马哥跟他的妻子双双守护在鳗鱼养殖场,像照料一个生病的婴儿那样,精心照料着这些传染上瘟疫的鳗鱼。投放药物,频繁换水,送走死者,抢救生者。
但是,苍天无眼。最后,他的四十万条鳗鱼苗都慢慢地死去了,一百二十万元人民币,就这么随着鳗鱼的大片死亡而变臭腐烂掉了。
开办鳗鱼养殖场的时候,小马哥曾想,如果赚了饯的话,可以说他们祖祖辈辈也没有赚过这样多的钱。但是在关闭鳗鱼养殖场的时候,他的感觉是,他们祖祖辈辈也没有欠下这样多的外债。
因此,今天小马哥忽然就想到了人死帐消这个办法,想要投江自尽,也算是把家里的债务都揽到自己的头上解决掉了。
“唉,小伙子啊!你这不是胡来吗?!”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就叹息着说道,“现在可没有人死帐消的说法,就算你死了,那烂帐也得压在你家里人身上,你这不但不是给家里减轻负担,相反是害了他们啊!再说你要是死了,你叫他们怎么办啊?”
范无病听了小马哥的故事,倒是将眉头给皱了起来。
宋晴看到了范无病的样子,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你要是想帮他们,其实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吧?”
“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范无病摇了摇头,对宋晴说道,“像是鳗鱼发生瘟疫这种事情,给养殖户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其实是可以将这种损失减轻到最小的。但是现在么,嘿——”
宋晴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范无病的心思,只是觉得小马哥一家比较可怜,天灾人祸的,欠下了这么多的贷款,真是不知道该怎么也渡过这道难关了。
宋晴倒是很希望范无病能够站出来帮小马哥解决问题的,但是这话好像就有点儿逾矩了,毕竟人家只是钱多而已,并没有义务说一定要帮别人解决债务问题,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儿。
谁知道范无病想了一会儿之后,就对小马哥说道,“你们跟我走,这个债务问题,我来帮你们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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