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范无病耸了耸肩膀道,“其实这些数字的来源都很简单,平时留心一下就有了,更何况我们总部专门有情报部门,凡是认为比较重要的数据,都有办法搞到的,更何况这些数据又不是什么秘密?”
范亨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搞商业的。如果不对一些关键数据进行搜集并认真分析的话,你就只有盲目地乱闯,想要发展起来是很难的,机会只会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这话的适用范围非常广。
实际上范亨对于国内的教育经费问题,也非常关注,但这并不是他分管的那块儿,所以话语权并不大。
为解决教育经费严重缺乏的问题,国内从一九八三年起,就改变了单一的政府投资模式,开始向个人收费,但规定仍以财政拨款为主。始料不及的是,由于管理监控不力,收费名目和收费数额急剧膨胀,个人教育支出连年大增,并迅速由教育投入的辅助渠道变成了主渠道。教育投入总量也随之大幅度增加,与一九九七年的四千五百亿元相比,今年的教育总投入翻了一番有余。
从三大投入看,今年的国家投入是一九九七年的两倍多,社会投入只是微微增长,但由于国家投入和全部投入基本同步,所以在总量中国家投入所占的份额始终保持着三分之一略多的水平,而个人投入在一九九七年即超过总量的百分之六十。这些年由于增速仍快于国家投入,更快于社会投入,所以份额仍在不断加大中。
在目前国家教育经费尚不充足的情况下,国家投入理应侧重于义务教育,正常的状态应该是首先保证义务教育的需要,尽量做到免费教育,减少非义务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的国家投入比例。
从近几年的实际来看,国家投入的政策正在朝这个方向转变,但经费的分配依然很不合理,大学的国家投入比例依然很高,义务教育的个人投入非但未减。反而越来越高,这也造成了老百姓的上学贵上学难问题,每年因为上不起学而辍学的儿童越来越多,与普九目标完全不相符合。
“长期以来,国家一直将高等教育总投入的百分之七十五视为财政拨款的标准,但学校的高收费早已打破了这一标准。在两千年之前,国家投入尚占多数,但自去年开始,宾主易位,个人投入反客为主,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今年更在递增之中。”范亨所了解的数据,不比范无病少。
在各学级中,国家对大学的投入增加最快,但与个人投入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一九九九年随着并轨令的下达,公费上大学划上句号,学杂费突然暴涨百分之七十多。
此后,随着收费标准的不断提高以及学生数量的快速增加,个人投入继续猛增,五年间个人投入每两年翻一倍,五年增加五倍,国家和个人两大主力的巨大投入促成了大学投入总量每年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高增幅,升速居所有学级之首。
然而,绝对量的高速增长掩盖着一个相反的事实,由于学生数量的增速快于国家和社会投入的增速,因此每学生平均国家投入和社会投入已经连续几年悄然削减,社会投入趋势亦然,而个人投入却一如既往地上涨,每年的学生人均学费增幅都要增加一千元以上,今年学生平均投入已经超过了一万一千元。
这一趋势也表明,今后上大学能够享受的国家投入和社会投入将越来越少,留下的缺额和保持总费用增加的增量都将主要由个人来承担,而逐步减少非义务教育的国家投入、增加个人投入正是国家政策的方向和所要达到的目标。
“上大学的学费高,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目前范氏投资集团在全国各地所援助的贫困大学生人数,已经超过了五万人。每年都需要投入十个亿以上来促成这件事情,然后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范无病对老爸范亨说了一个事实,“如果再加上对于贫困山区希望工程的投入以及其他方面的一些对口援助,这个数字会更大一些。”
“这么多哦——”范亨听了之后也感到有些吃惊,看来范无病在这方面的投入却是很多,每年总有二三十个亿了。
假如可以堵住税收漏洞的话,想要解决上学难的问题,只是很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不过,范亨自然也明白,即便是税收多出来四五千个亿,这部分收入也未必就能够落到教育上去,这也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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