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王东也笑道:“但是你今天却不是来敬酒的。”
“那我是来干什么的?”
“来罚酒的。”
“这你都看得出来?”
“你有酒,但你却没有酒意。”
“怎么样才算有酒意?”
“你应该同时带两只杯子来才对。”
“我想一只就够了。”
“为什么?”
沈寒竹脸色突然变得肃穆,他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今天我们只有一个人才能喝到这壶酒。”
王东认真地道:“我很想知道原因。”
沈寒竹道:“我们之间有一个人今天会倒在这里。”
王东诧异地问道:“你要跟我决斗?”
沈寒竹点头道:“没错,是生死决斗。”
“我们有仇?”
“没仇。”
“那为什么要生死决斗?”
“因为我要抓你,而你又不甘心被抓。”
“你为什么要抓我?”
沈寒竹冷冷地道:“因为你是凶手,杀害‘三姐’的凶手。”
王东仰天大笑道:“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沈寒竹道:“好笑么?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
王东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地认为我是凶手?”
“因为你借了冯婆的一枚银针。”
“然后?”
“然后你用这枚银针扎了‘三姐’的脚底。”
“再然后?”
“再然后三姐死了。”
“银针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银针当然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如果一个人想杀人,一张白纸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
王东思忖了一下,道:“如果我不承认呢?”
沈寒竹道:“那么你也说出你的理由?”
王东道:“我确实借了冯婆的银针,但是我是拿它用来研究中草药的。”
“你在研究什么中草药?”
“我最近感觉自己筋骨总是酸痛,所以想试着调理一下身体。我在年轻时曾经学过医,所以自己在采药研究。”
“银针是用来识毒的,你总不至于拿毒草来当药吧?”
王东微微一笑,道:“我是先用毒药注入自己的骨内,再用解药试着解毒,这样的解释你是不是接受?”
沈寒竹突然想起冯婆纸中所写“牙齿色黄松动”,心中不禁一动,忙问道:“你所研究的毒药是否会造成牙黄松动?”
王东道:“不知道,也许不会。”
沈寒竹道:“也许不会的意思是也许也会?”
王东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沈寒竹紧张地道:“有谁知道你在研究这种毒药?”
王东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沈寒竹道:“你再想一下,到底有没有人知道?”
王东想了半天,道:“确实没人知道,但是……”
沈寒竹追问道:“但是什么?”
王东道:“我在研究的时候,他来过。”
“他是谁?”
“陈复汉。”
“他有没有问过你这毒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王东道:“问过,但他这样问也很正常,你见到了你也一样会问。”
沈寒竹不语。
王东道:“三姐是被人毒死的?你不会是怀疑陈复汉吧?他可是‘死人谷’的谷主,谁都可能是凶手,但他绝对不会是凶手。”
沈寒竹有点沮丧地道:“我也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有人匆匆跑来对沈寒竹道:“陈谷主在到处找你,叫你赶紧去一趟。”
沈寒竹想也不想,立马转身,没走两步,又转过身来,他把手上的酒掂了几下,突然扔向王东,道:“这酒还是送给你喝吧。”
王东伸手接过,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