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见血的战斗持续了不到两分钟,葛瑞丝才切实的体会到了亚普的可怖。尽管两个人的血统皆是同为机械类,但是毫无疑问,亚普的刀锋意志明显在杀戮战斗这一方面要远远的强过葛瑞丝的机械之心。但是,无论有怎样的强大实力压制,毕竟两个血统都是机械类。所以,这就造成了很多伤害极大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将会被抵消威力很多很多。
而这也就造成了葛瑞丝能够在亚普偌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坚持到现在,但是,尽管如此,葛瑞丝也是到了极为危险的地步了,甚至于她都有一种如果继续战斗下去的话,那么,她将会被亚普用狂暴金属武器硬生生剐碎的恐怖感觉。这是生与死的关头,子母连环匕已经碎了四柄,电磁波屏障早已达到了可承受伤害数值的上限而破碎。
现在支撑葛瑞丝战斗的只有单纯的信念,活下去。如果没有这样的决死信念支撑,葛瑞丝恐怕早已战死当场了。在最后这关头的几秒钟内,葛瑞丝却是想到了很多很多。狙击手妮可还没有出手,对此,葛瑞丝很清楚。作为跟随了陈世博足足三个梦魇世界的她,早已经对那个男人恐怖的大局观有着更为清晰的认识,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妮可在这场盗墓迷城梦魇剧情世界中的重要性有多么的重大。
也就是说哪怕自己战死。妮可都不会开枪支援一下,所以,对于妮可的出手与否,她是完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在这一瞬间,她还想到了从小疼爱自己的姑妈。经过席卷战争后,却是和陈世博一样,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才可以在梦魇世界中拼尽全力的去打拼,去强化。
在这一瞬间,她还想到了脸庞上总是有着一抹淡然之色的名川千美和平时沉默寡言,却在整个彼岸轮回团队中有着举足轻重杀伤力的夜鹰。如果自己拥有他们那样强大的自我实力掌控的话,或许会为这个团队制作出更加强大的贡献吧。想到此处,她忽然还有些恍惚。
因为她想到了洛克。这个一起和自己在咒怨剧情中?随陈世博的伙伴。却是不停的在压迫自己,用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的强大着自己。以后他的路可能会走的更远吧。
就在葛瑞丝心思翻转间,一道凄厉的伤口出现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却是被亚普逐渐凌厉的攻击所伤到了。就在这时,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声却是让整个战场内都陷入了不解和惊讶之中。
铁血会整晚的夜袭开始到现在,一直彼此两两对战或者单对单的战斗中,彼岸轮回团队一枪未发,全部都是以近身战斗来迎战。如果说一开始还会提防有远程枪手契约者蛰伏未出的话,那么,随着战斗节奏的展开和加快。一直都没有枪声响起,时间的延迟越长,那么,彼岸轮回团队可能存在的远程枪手契约者的可能性就越低。在这样的情况下,突兀传来的枪声却是让铁血会的人感到一抹不安。
目前的战斗形势已经很明朗化了。焦灼而白热化的战斗会随着远程枪手契约者的加入而打破平衡,一点有人战死。那么,整个僵持的局面将会被改变,这场战斗将会向着极为不利的趋势发展。到时候别说抢夺伊芙琳手中的钥匙了,就连铁血会的团队力量也会被极大的削弱。再退一步讲,整个盗墓迷城的团队死战将会使得铁血会陷入极大的不利状况。
就算团队领袖铁男在开罗城内取得了预期的战略目的,也对于这样的状况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形势就随着这声突兀的枪声而转变,同时转变的还有战斗的心态。
而不光光是铁血会的人感到不安,就连彼岸轮回团队的成员也是刹那间有了些许猜测。但是却不会猜测到是狙击手妮可出手。原因很简单,单单从枪声而论,狙击枪毫无疑问会更加的沉重更加的闷响。绝不单单会像现在听到的枪声一样的清脆。
这声枪声打破了亚普对葛瑞丝的强势压制,也打破了陈真战斗到底的心理底线。毫无疑问,这声枪响来自陈世博手中突兀出现的独裁者之枪。
陈世博的这声枪响,却是起到?一系列的作用。就在枪响后,洛克发出了一声似受伤的孤狼一般的怒吼,硬生生的扛了身手矫捷异常的女刺客一匕首后,手中的撕裂者巨剑却是带着风雨雷电般的强大气势,狠狠的将男刺客从肩膀到腰部半中间给劈成了两半。
很显然,亚普对葛瑞丝的压制使得陈世博和洛克都爆发了。陈世博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葛瑞丝被亚普压制到死,而洛克更不愿意这个从咒怨剧情就和自己跟随陈世博战斗的伙伴在盗墓迷城的第一个夜晚惨死在自己眼前。同时,尽管他斩杀了那名男刺客,但是,他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女刺客手中的那柄匕首似乎带着邪恶的力量,洛克甚至感觉自己的身躯都快不属于自己了。灵魂都有种被抽离的痛楚。
但是,洛克却是紧闭牙关,达到宗师级别的重剑奥义第二段后,通过吸纳剑意圆球后,隐隐接触到了第三段瓶颈的他,却是在这危急关头,心中默默的念道:“如此熟悉的感觉,刀斩肉身,心斩灵魂吗?”下一刻,洛克手中的重剑没有挥舞,但是,一道无形的剑刃却是带着致命的气息从女刺客的身躯上划过。
女刺客也是察觉到了极致的危险,但是她却不知道危险来自于何处,只能尽可能的进行着规避,但是这没有用。洛克的眼眸内却是突兀的变得黑白分明。甚至于都没有了眼白。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在家族秘典上最后的一句话,之前他怎么也参悟不透,但是现在却是自然而然的沉声说道:“无形之刃,最为致命。”
下一刻,女刺客的眼眸忽然失去了神采,带着一抹不甘,带着一抹不解,带着对生的渴望,重重的跌倒在甲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