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菲薄的唇阴深深的吐出了一个字:“打!”
初夏一愣,他不会这么大胆吧!就算是傀儡,自己也是当朝太子啊!
思虑时,她看见侍卫将铃兰和芷巧押在了地上,粗大的棍子打在了她们瘦弱的背上。
但是两人都没有吱声,默默的承受着。
“住手!”
要过去制止这种暴行的初夏,被宸王一把揪了回来:“今天不喝,她们就打80大板,明天不喝,就打100大板,直到你喝为止!”
“你在威胁我!”初夏清冷的语气染上了丝丝怒意,眸底涌动着暗黑的色泽。
“你可以这么理解!”
直视初夏的眼眸,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他的夏儿,即使是生气,也是这般的美艳,美目流转,灼灼其华。
“你威胁不了我的,休想让我喝药!”
说完,初夏走到窗边,抬头看月,跟宸王僵持着,初夏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打的又不是她,那药千万不能喝!她在现代已经受够别人的威胁与摆布了,要想人自己过得好,就只能做恶人,坏人。心一定要硬。
但是那棍子击打肉身发出的低沉的响声,一声声的传入她的耳中,不停的折磨着她的良心和灵魂。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她们。
棍子一起一落在持续着,初夏的思绪已经纷乱到快要崩溃的地步了。
终于她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
地上,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被血染红了,铃兰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具冰尸,芷巧早已忍不住痛,眼泪流了出来,可是她倔强的咬住了嘴唇,唇瓣已流出了血、、、
初夏叹了一口气,她终究是做不成恶人,透着无奈的冰冷嗓音响起:“我会喝药!让他们住手!”
“好,你若明天喝了药,她们明天就不会受罚!”
他棱角分明的唇角无声的扯出一抹肆意的笑,那笑容刺痛了初夏的眼。
“什么明天,我说了以后会喝药,你快让他们住手!”
她微眯着紧致的美眸,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妥协了,为什么还不让侍卫停手。
“你今天没有喝药,她们必须要受罚!”
他对着初夏嘴角噙着笑,眸子中却没有一丝的怜悯。
初夏美艳孤绝的脸上阴霾密布,就算她忍让,退却,她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再一次深深的体会到了在现代那种凄凉无助的感觉,为什么她到哪里都这么的、、这么的、、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邵康杰说对了,她就是没用!
看着脚边支离破碎的碗,初夏忽然有点羡慕它,虽然碎了但是至少也解脱了,不想她,死都没死成还要在这里继续煎熬着。
看着看着,捡起了其中的一片、、、
她起了身,走到一张宽大的贵妃椅上坐下,手中把玩着刚才捡起的药碗残片,在宸王身后幽幽的说道:“如果明天传出太子自缢在太子殿,不知宸王会如何向朝臣交代!”
他喝茶的手一怔,猛然回头,初夏正半躺在贵妃椅上,眸光闪烁,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手中正拿着锋利的青花瓷残片。
“你在干什么!?”
宸王俊逸的五官上蓦然散发出一幅难言的冷鸷,摄人心魂。
“没什么,本太子只是问了王爷一个问题!”
初夏闪烁着水眸,笑的嫣然,美不胜收,手中的残片有意无意的轻轻的划过手掌。
“你在威胁本王!”
他露出阴测测的目光,噙在嘴角的笑容僵硬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学的他之前的语气,初夏扯出了一抹笑,笑的水样清浅,笑的光华绽放…。
宸王阴沉黯然的眸光在眼底流转,良久阴沉的嗓音溢出。
“好,这次免了,但没有下次!”
临走时,他伏在初夏耳边说了一句话:“本王不会害你!”
初夏嫣然一笑,不置可否。
跟她一起生活了5年的男人,她都没有看透他的心,凭什么让她再去相信其他、、、
心意冷,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