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到太后即将要发出飞镖,初夏提起丹田一口气,运用内力准备抵抗,猛然间,气息不稳,内力如同散沙一般消失殆尽,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初夏跪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太后,只见她嘴角扬起阴冷的笑容,将飞镖收回了怀里,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闪着匪夷光芒的古玉,脸上邪肆的笑容、、、初夏瞪大了双眼,冰魄寒玉!那王后给她的又是什么?!
一思及此,初夏顿时无力,靠在墙角处,绝望地看着晋王走近。不行,必须让他知道真相。
“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
刚说到这里,初夏突然发现她根本就发不出桑音了,无论她怎么张开口嘶喊,嗓子就是一点呻吟都发不出来、、、、这也是宸王的计谋吗?果然厉害,因为她昨天说自己不是十年前的初夏,所以他就认为她什么也不是了!这个男人还真是绝情,不过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何胸口会有这样的感觉、、、、晋王已经近在眼前,他抬起凤鸣下巴道:“喝下去,再投胎,别进帝王家了。”
初夏薄唇蠕动几分,想说些什么,却是徒然。
“不必留遗言,你的遗言,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晋王潇洒说道:“天不佑我长生,唯将王位让于王叔,以保凤翔富强。”他说着,撬开初夏没有反抗力的嘴巴,把瓶中液体灌下去。
毒药入了喉咙,居然是甜丝丝的,初夏直到临死心中唯一的期盼竟然是宸王破门而入的镜头,可随着腹部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眼前一阵白光晃动,她微微露出了笑容,终于放弃仅有的一丝让她觉得可笑的希望,沉入了黑暗。
长廊昏暗,摇曳火光下,初夏缓缓倒在冰冷的地上。
晋王蹲下,抓过初夏手腕,静静停了片刻,直到脉动尽无,才将初夏手腕放下,站了起来。
王后站在一边,视线从没有声息的初夏身上扫过,眼里虽然蓄满了泪水但是眸子里却没有一点感情,她轻道:“我为了你,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天下再没有比我狠心的母亲。现在,你总该召回各处的密探,以免将来有人趁机生乱,危害凤翔。”
晋王点头道:“不错,没有太子,还有谁可以和我争位?那些扰乱四方的密探,也不需要布置了。”一边说话,居然噌一声,从腰间抽了一把利刀出来。
寂静长廊中,兵刃之声分外刺耳。
刀口反射出阵阵寒光,看得王后心里一凛,惊道:“耀晋,你这是干什么?”
“茹雪,我不是不信你。”晋王手握利刀,音调却说不出的温柔,对王后微微笑道:“只是凤翔王家秘药,总有许多玄妙之处,难保其中没有一种假死的奇药。他这样去了,我到底还是不安心,干脆在他身上捅上一刀,我才能确保太子不会死而复生。那样,我才能放心把手上的筹码都交给你。”
王后变色道:“太子已经死了,难道你连个全尸都不肯保全?”
“放心,我扎了几刀后,会命人把他缝好的。”
王后如被重雷击中,频频倒退两步,伸手撑着墙壁,低头闭目数息,方轻轻道:“他脉息已断,你一定要毁他的尸身,才肯撤回密探?”
“既然脉息已断,扎一刀又有何妨?一旦我再无疑虑,立即撤回所有密探,保证凤翔不会出任何差错。”
若此刻阻拦,晋王一定生疑。
王后犹豫半晌,盯着安巡不作声,点头道:“好,既然你一定要这样才安心,那你就扎吧。照着心窝扎下去,无论什么奇药都救不回太子,你也该放心了。”
晋王脸上喜色一掠,声音放柔道:“茹雪,我知道你心疼。他毕竟是你的儿子,你放心,我日后登基,一定好好安葬他。”低头看毫无知觉的初夏,眼中闪过狠毒之色,当即反握刀柄,就往初夏的心窝狠狠扎下。
身后王后的脸上早没有了悲痛和犹豫,竟是阴深深的笑容。
刀风起处,只听见轰然一声,通往外面的木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人影旋风一样闯进来,惊天动地一刀,从头劈下,直取晋王门面。
如此凌厉刀势,哪能躲开?
晋王大惊,此刻再管不到是否要扎初夏一刀,多年练武本能力立即反应,手中向下的刀随即改变方向,往前一挡。
“当”一声,金属交撞之声响彻整个长廊。
晋王接了要命的一刀,手臂发麻,抬头一看,眼前满脸怒色,如雄狮一样威风凛凛的,正是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