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点醒了我,林一诺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立刻打过去,电话通了,我等不及林一诺开口就急急问道,“林一诺,薛灿有沒有找过你啊?你有沒有看到她?”
“沒有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他答。
“是的,貌似出事了,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马上來我家一趟?你來了你就知道了。”
“好,我马上过來,你等我啊。”
电话刚挂断沒几分钟,林一诺就风风火火的赶來了,我给他开门,他神情凝重,一见到我就问,“怎么了?”
我还沒说话,父亲就朝他招了招手,“一诺啊,來來來,过來坐。”林一诺依言坐到父亲旁边,父亲就把那张纸给他看,“你看看这个。”
林一诺一看,脸上的神情就更加凝重了,他紧张兮兮的望了望父亲,再望望我,掏出手机就要打,我就说,“我打过了,沒人接。”
“那去她家看过了吗?”他问。
“还沒有。”
“走。”他说,“去她家看看。”
林一诺带着我來到薛灿家里,那房子本來就是他的,他有备用钥匙,打开门,沒有看见薛灿的身影,我就急了。
“看來是真的了。”我跺了一下脚。
林一诺想了一下,突然说,“报警吧!”
“不能报警!”我连忙阻止,“那张纸上说报警的话,我会后悔会痛不欲生的。”
“你傻呀!”林一诺戳了一下我的脑袋,“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啊?你看不出來人家那是威胁你的吗?我跟你说啊,十成威胁,九成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的。”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可是还有一成啊,不是吗?”
他想了想说,“那这样吧,晚上八点你先去,我在后面偷偷跟着,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报警,你不许再拦我哦?”
我点点头,“好吧。”
回去跟父亲商量了一下,父亲也默许了林一诺的想法,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是一种煎熬,不安,恐惧和慌乱的情绪抓紧了我,让我一刻都无法平静,林一诺也紧张,但他竭尽全力的对我微笑,他企图让他的微笑暖进我的心扉,他不断的和我说话,他握着我的手,给我传递着力量。
可是,他做的一切,都徒劳无果,我的心是那么的忐忑。
薛灿,不仅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闺蜜和知己,我的生命早已和她紧紧相连,那种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的默契只存在于我和薛灿之间,就连血浓于水的父亲都沒有的。
她曾坚定的对我说过,“小花猫,如果有一天全世界背叛了你,我薛灿一定挺你到底站在世界的背面为你背叛整个世界!”
我在这世上几乎沒什么朋友,唯有一个薛灿。
如今,我失去了爱情,断不能再失去十年的友情,我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救她,赴汤蹈火,也要救她,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