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居然还能像街上的泼妇一样扯泼的打起来。
可是一旦分开了,各自都是人模狗样的。
每每看到他俩对上了,邓轩举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绷紧了。
程文轩也注意到了许倩娘和旁边的一个小娘子之间的波涛汹涌,不过她俩的话他听不见罢了。
看见这小邓疾医居然在给他看病的时候,还会分神的时不时的看她俩。程文斌心里就不大痛快了,“小邓疾医,本官没有甚么大问题吧?”。
邓轩举被眼前这个明显比自己小的县长叫小邓疾医,也是膈应了一下。
不过谁叫人家是县长呢,自己只是个小疾医,“回大人,没有甚么大问题的,只是有稍微的上火罢了。我给开两服凉茶,大人让仆人煎了服下去就好了。”。
说完,小邓疾医也不看程文斌了,刷刷的写好药单让一旁的药童去抓药。
程文斌挑了挑眉头,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小邓疾医还写得一手好字。
既然没事,程文斌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站了起来让下一个人看病。
坐在程文斌坐过的凳子上的是李月娘,她满脸通红的把手伸给邓轩举,莺声软语的道,“麻烦阿轩哥了!”。
一旁的许倩娘和柯兰娘齐齐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这装的……
邓轩举用干净的白布包着李月娘的手腕把了把脉,没有说甚么问题,只是同样的开了方子让药童抓药。
“这是外涂的药,不用吃。哪里不舒服就涂哪里就好,只是注意干爽!”
听了邓轩举的话,李月娘整张脸烧得更加通红了。
小邓疾医一般不会当众说病人得了甚么病,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私下说,这点倒也是病人喜欢到他这里看病的原因之一。
程文斌的药很快就抓好了,张义连忙接过来,问了多少钱银并付了账。
那药童眼巴巴的望着张义的荷包,他可是听说过大户人家或者做官的都喜欢打赏下人的,难道今天是自己的幸运之日。
“喏!这是药钱,剩下的你给找找……”,张义从荷包里面拿出一块最小的,让药童找零钱。
药童失望的把零钱找回给他,心里暗暗嘀咕,“甚么大家郎君公子,如此吝啬,说不定就是个披着世家皮子的穷县长罢了。”。
程文斌一点儿都不想待着这儿被人当猴子观赏,更加不想看到许倩娘像花痴一样望着那个甚么小邓疾医,还亲密的叫着“阿轩哥”。
这真是的,也不见她叫他一声“阿斌哥”。
“时辰不早了,县衙还有事,走罢!”
程文斌边说边往外走,张义他们连忙跟上,还跟许倩娘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跟上,别顾着跟那些小娘子调笑。
许倩娘有一段时间没有来阿轩哥这儿了,有很多话想跟他唠叨唠叨的。
可是现下明显不是时候,她只好无奈的对邓轩举道,“阿轩哥,我改天再来吃玉板鲊,你多给我留点啊!”。
邓轩举知道许倩娘现在是大姑娘了,为了她的名声有时候是得该避嫌的,何况药肆里人不少呢。
虽然都是街坊。
“你阿爷等会过来,我让他给你带。”。
众人见有长辈参与在其中,倒是熄了八卦的心思。
柯兰娘瞪了许倩娘好几眼,帕子都要揪烂了。好你个许倩娘啊,没脸没皮的,居然当众跟阿轩哥要吃的。
“许捕快,还不赶紧跟上……”
程文斌回头见许倩娘没有跟上,还在跟那个小疾医唧唧歪歪的,实在是腻味,因此没好气的说。
“来了,来了,我就来!”
许倩娘连忙跟上,心里暗暗嘀咕。又不是赶着投胎,真是的,催什么催。
“大人慢走……”
邓轩举不愿意落人口舌,简单的行了个告别礼,其余众人也纷纷的学着告别。
……
回到县衙已经是日落之时了,该是点卯下班了。
可是许倩娘却是不打算那么早归家,她在回来的路上顺手买了两只蒸饼当晚食。
程文斌在他的办公屋子看着许仁兴的解剖案卷,看得滋滋有味的。
他也搞不明白那么血腥的事儿,那个许仵作怎么就能写得那么生动有趣。今天看到那只死母猪,他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眼见天黑了,张涛从县衙的后院把程文斌的饭肆端了过来。
一碟鱼馅包子、一碟骆驼蹄还有一碟平坐大馒头和一壶酪浆。
这鱼馅包子是用杏花河出产的鳜鱼做的,这时节的鳜鱼正是肥美的时候,程文斌能一口吃一只。
骆驼蹄也不是真的骆驼蹄子,而是里面是肉馅外面是面皮的一种像骆驼蹄子的煎饼。平坐大馒头是带肉馅、杏仁馅的。
程文斌正是十七八岁能吃的年龄,加上白天吐空了肚子,这会儿吃得正欢。
隔壁屋子的许倩娘对着自己手中的干硬蒸饼,闻着隔壁程县长屋子传来的一阵阵香气,食之无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