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文……咳咳,跟周小姐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嘛。”贾赦眼眸眯了眯,揉揉自己被摔疼的肉,起身走到贾代善身边,装无辜,豁出脸面,各种撒娇,终于让人眉眼带笑后,若不经意间的好奇问着:“爹啊,我听人八卦,我那未来的走了好多年的岳母,是罗威将军的独女啊。那罗威,爹……他是拥兵自重才被咔擦吗?”
见贾赦轻轻抹脖子的举动,贾代善眸子沉了沉,手拍着贾赦后颈,冷笑着:“你得多亏他。否则我早就打死你这败家小崽子了。”
“爹啊我不学无术也是你教的。瞧瞧我问你了,你居然唬我。欺负我不会看邸报。”
他大老爷点卯的时候在衙门里无所事事,就只有喝茶睡邸报了。一年的邸报厚度哪够他当枕头睡的十天半月的。除了必要存档的机密文件外,兵部的档案房其他柜子他可熟了。
周君策的案卷他偷出来看得清清楚楚。
这白眼狼陈世美以家贫拒绝了公主(废话本朝驸马只有虚名)。在衣锦返乡接家人入京时,为了避免丁忧三年,把病重的老母亲扔城隍庙里,另寻了一哑巴老婆子当母亲。这样对自己家人丧心病狂就已经不是人了。他还反污蔑昔年抗倭有功,荣养在家的罗威将军,他的岳父,卖国。只因为老将军监管下属不严,将领不喜新帅,有谣言“军中姓罗”,他便暗中泼污水。最终皇帝气的御驾亲征,都与此事有关。
这样的人,他太能装了。
他眼下一个小纨绔压根拧不过人大腿。只得先给老爹敲敲警钟,还得不着痕迹的那种。
可愁死他大老爷……呸,愁死他大少爷了。
有爹的感觉真是爽!
“你别枕着睡觉就谢天谢地了。”贾代善顺手拍了下贾赦脑门:“你若是把《史记》背下来,我且信你一分。”
“《史记》?”
贾代善语重心长:“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那罗……”
“等你脑袋里不是稻草了,我再给你说其他事情。否则你嘴巴大的一下子泄露出去,谁承担得起?”
“恩,恩。”贾赦开心的点头,然后在看到那枕头一样高的书籍,面色旋即扭了扭,咬着牙愤愤的翻开,抑扬顿挫的念起来:“黄帝者……”
贾代善无声的笑笑,自顾处理自己的公务,心中却忍不住期待起来。待贾赦真如所约定般日日前来学习,虽然偶尔瞅窗外发呆,故意拉长喝茶时间,埋头画画,还毛手毛脚的抠抠书面……
但可喜可贺的,这打小就没定性的熊孩子真坚持了半个月!
半个月呐!
贾代善这几日如沐春风,任谁扫一眼,都知晓荣国公心情不错。可令人费解的便是荣国府为何会心情不错,居然心情不错,竟然心情不错!
一月前,老大落水磕脑袋,导致生死未卜,敢问国公忘记了没?
眼下流传得沸沸扬扬,老大落水之前嫖1娼不成反被嫖,这荣国府都成笑话了啊!!!
不仅大小官员疑虑,就连最大的官武帝也是心中纳闷,旁敲侧击堂兄弟贾代化得不出答案后,直接把人叫过来问个清清楚楚。
贾代善昂首挺胸,满是骄傲:“赦儿终于记打了一回。他要读书了。”
武帝:“………………”
张了张嘴,唇舌蠕动了许久,武帝憋出话来:“就爱卿家那个三天?”
叫三天都是抬举他的。
开国,不,是开启了史书一来的头一回,伴读!伴读了三个时辰,就哭喊着回家的崽子。
当初扒拉着他怀里,哭湿了他胸前一片衣襟啊!
不过,难以否认一点,漂亮的孩子哭起来可让人心疼了。要不是顾忌着是个男的,还是心腹大臣家的嫡长子,他都想留宫里当女儿养了。
贾代善嘴角笑意旋即收敛,一字一顿:“以前是他小孩纸性子,现在他长大了。”
“他长大了,那你这当爹也不替他遮掩。这谣言都传到朕耳朵里了。”武帝敲敲御案,指着奏折道:“你借朕的兵抄妓院的能耐到有,怎么连个娼妓都查不出来?现在听说周君策那老匹夫有退婚意向了。”
说道最后一句,武帝斜视了眼贾代善,“要不,朕勉为其难的寻个公主娶了他吧。”
贾代善:“赦儿是我儿子。”
“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