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将一个锦盒送了上来。
这个锦盒很大,上面正冒着寒气,我打开一看,雪珍珠已经被磨成粉,放置在一个透明的盒子中,盒子则镶嵌在一大块的寒冰中。
我高兴地盖上锦盒,在三皇叔的手心里扣了两下,以示内心的狂喜,三皇叔淡淡道:“以后需要药材,可以告诉本皇,不许再喝那么多酒!”
我立即点头,雪珍珠的药用价值很高,因为通体冰寒,所以是盅虫最为害怕的东西,有了这个,我再也不用担心三夫人给我和三皇叔下盅虫了!
三皇叔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正打算将我带回府,南先生道:“凌皇,可否借一步说话?”
三皇叔的满门心思都在我身上,南先生和他没有太多的利益关系,就算南先生声名在外,在三皇叔眼里也不过尔尔,所以他并没有过多地理睬南先生。
南先生见三皇叔不搭理他,有些着急了,他轻声道:“是关于先帝密诏的事……”
三皇叔这才抬眸看向南先生,南先生垂下了眸子,露出了手心,我还没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他就已经将手收了起来。
三皇叔扶着我的肩膀,他手上的力道加深,显然是在犹豫。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朝他眨了眨眼睛:“去吧,我的酒已经醒了,不会有事的。”
三皇叔不放心地瞪了一圈周围的男子,那些学子触到三皇叔冷若冰霜的眸子,全都缩着脖子低头喝酒,哪里还敢看我半分。
三皇叔这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他在我的额头上落在一个轻吻,唇畔轻启,声音醇和:“半柱香,本皇就回来!”
我点了点头,他又叮嘱道:“不许再喝酒!以后只能在本皇面前饮酒!”
三皇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红润的脸颊,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了,以前看你说话挺精辟,怎么现在越来越罗嗦了!”
三皇叔眯了眯眼,突然低头在我的唇畔上狠狠咬了一口,不过他到底心疼我,虽然生气,但还是嘴下留情。
我的唇畔微微肿胀,脸颊绯红,三皇叔松开了我,道:“在这儿等,别乱跑!”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三皇叔终于是跟着等得眼睛都快发直的南先生走了。
三皇叔和南先生一走,宴会的气氛不冷反热,众多学子凑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三皇叔刚才的行酒令,脸上都洋溢着敬佩的神情。
这时,白子墨走到了我的面前,举着酒杯,朝我伸来,这是要来敬酒?
为何我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
我拿起酒壶,正要倒酒的时候,想到三皇叔的叮嘱,又将酒壶放了回去,看着他道:“抱歉,我今日已经饮多了,再多就会醉了!”
白子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特别奇怪的笑容:“美人醉酒,定然更有风韵,你不是想要在宴会上大放异彩吗?何不多饮几杯,将自己的媚态释放出来!”
他这话说得相当轻浮,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在骂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宽衣解带是我的特长,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宴会,我怎么不把握机会勾引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