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错过的。”说着眼里闪过一抹清荒。
“姑娘……”如花有些心疼地叫道,替太后按摩额角。
却说南月随那丫鬟到了将军府,见房子四围守卫森严,尽是羽林军。
原来丫鬟名唤流苏,是在耶律明珠身边从小跟到大的。完颜旻下令府中所有人禁足,耶律明珠被困于闺房,不得走动半步,只得想了法子,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流苏从后院一条极隐秘的暗道逃出,找到了南月。
南月带着传铃到了门口,负责坚守的羽林军头领是在御前服侍过的,知南月相貌,礼貌地避让开来,引南月入内。
南月对那头领笑道:“本宫来看看这将军府邸到底藏着什么猫腻,你不必跟着。”
遣回了那头领,南月四下打量着院子。
院落很大,但打理得并不是十分用心,假山上荒苔丛生,下人们也都被压在了柴房。偌大的敞亮之地,虽然该有的建造摆设一应不缺,总觉得少了点人气儿。
南月细心观测,很快目光落到一处还算稍微新一些的格子门上,像是有人住,走上前去。
“皇后娘娘。”
门口站出来两个侍卫致意行礼。
“好生看守着,本宫进去坐坐。”
“娘娘。”其中一个羽林军阻止道:“这屋子内软禁的是罪臣之女,娘娘只身进去,怕是不安全。”
“无碍,即使出了事也不会怪到你们头上,本宫提前免二位死罪。”
“娘娘请。”两侍卫不再多话。
门咿呀一声打开,光线突兀地闯进屋里,惊了梳妆台前坐着的女子。
压抑地转过头来。
见是南月,眼中希望与惊忙俱现,急急地站起身来行礼。
水蓝色素净衣裙,胸前大方地垂着一根秀丽独辫,通身打扮素净得一点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只有目光盯在那粉黛未施的脸上久久,才惊觉过于平淡的装束下原隐藏着一张秀丽容颜,不算惊艳,只是越看越能品出让人久久难忘的东西来。
耶律明珠警惕地看着房门。
南月示意传铃去把门关上。
门栓咔哒扣上的时机,明珠果断地向南月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南月后退了两步。
“罪臣之女耶律明珠,斗胆请皇后娘娘赐一条活路。”
语气沉着,眼神清冽平静,如同并没有将死之人的自知。
南月欣赏之余感讶异,巧笑道:“就冲你爹犯的是株连九族之罪,你却敢把皇后搬来当救兵,本宫听你一言。”
耶律明珠放下胸口忐忑提着的一口气,笃定地看着南月:“此事唯有娘娘能帮。”
“本宫为何要帮你?”
“明珠斗胆妄言,帮我就是帮娘娘自己。”耶律明珠眉眼间有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坦率与果决。
南月对耶律明珠另眼相看。
“本宫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可你爹的罪名,足以连累你们全府的人。”南月看着明珠眼睛。
“我可向皇上提供我爹与赫连拓勾结叛国的证据,而且,若承得娘娘相助,我可从此不姓耶律,彻底与耶律明修断绝父女关系。”
南月紧紧凝视着耶律明珠,惊讶又有些忌讳这柔弱女子拥有如此的狠决果断。
她不过与她年龄相仿。
耶律明珠似看出南月对她有顾虑,惨笑道:“人至穷极,没有什么不可以割舍。明珠此刻不过苟求一条性命。”
南月对此女此语震惊。
“你不像是首府将军家的独女。”
明珠笑对南月,大胆回:“正如皇后不似相府之女。”
棋逢敌手,一语知彼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