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昏暗。
浓密的乌云遮挡下,微微露出来的光芒仿佛要摄走人的心魂,
两个土夫子在前面走着,圆慈在后面跟着。雨水毫无规则地打在三人身上,可奇怪的是圆慈的周身好像隔着一层异物,任凭雨水怎么淋都无法沾湿他的僧衣。
走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天空响起了惊雷,雨势愈发地急了,虽然处在傍晚,可若是光看天色已经与黑夜无异了。
许多沿街店铺的小厮的都匆忙跑出来,将屋外的灯笼点燃,同时又匆匆跑回去。
两个土夫子的脚步随着雨声也愈发急促,可不知为何,圆慈的心里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压抑,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感觉不可能毫无缘由地产生,真气运转如意,身体也未曾抱恙,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有什么外邪触动了易筋经。
难道是针对这两个土夫子的?
圆慈将真气灌注到脚底,步伐频频挪动,同前面两人的距离缩短了许多。
就在他即将跟上两人准备拦下的时候,突然两人停住了脚步。
猝不及防的圆慈以为两人发现了自己,一招梯云纵直接闪到了旁边店铺的楼顶。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因为,在两人身前出现了第三者,一个和他一样来自佛门的武者,不同的是,拦路之人未经剃度,是一位行者头陀。
“老三!你……你不是……”
辨清来人的瘦高个失声大呼,脸色霎时就白了,明明两日前他在镇内义庄看到了自己三弟的尸体。而且也仔细查验过是否是对方使得金蝉脱壳之计,可此时此地,在他面前,这个人居然又再次出现了!
看到自己的二弟脸色大变,大哥也是双目瞪圆,他的第一想法便是二弟骗了自己:“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三弟死了吗!”
大哥这一吼,让二弟直接回过神来,只见他面上一狠,大吼道:“跑!”
自始至终,三弟都作壁上观,一动未动。
直到那声‘跑’响彻雨幕之后,这行者头陀才舞动禅杖。
滋啦,
追着雨幕,一道刺眼的锐光凭空而现,正是禅杖所致,细密的雨水迎着这道光线被切成了两半,一时间雨幕上下居然留出了空档难以接洽,成为了真正的无根之水。
“不好!”
看到这一幕,圆慈直接从佛珠里取下一颗雷火珠。
踏踏两步,若展翅大鹏,飞跃两座高屋。
“大胆狂徒居然敢当街行凶!”
嗖,
雷火珠飞也似得直击那三弟。
这三弟只是往圆慈方向望了一下便被直接炸成了两半。
反身再望那大哥二哥,一死一伤。颀长的二哥领头先跑却落得人头分离,反倒是后来反应过来的大哥只失去了一条腿。
许是受刚才那一声大吼影响,许多店家撑着纸伞准备出来一探究竟,圆慈见势不对,抄起地上的大哥三跃两跃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