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经过差不多一夜的时间,在张献忠不惜代价的强攻下,陆皓山丢掉了第一道防御。
在山下人贼匪的的欢呼声中,孙熊和李定国有些忐忑不安地走到陆皓山面前行礼,孙熊一脸惭愧地说:“大人,是我没有守住阵地,请大人责罚。”
“请大人责罚”李定国也一脸惭愧地请罪。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虽说困难很多,但是阵地的确没有守住,在陆皓山的教导下,他们都没有寻找理由的习惯。
陆皓山摆摆手说:“不错了,你们守了一晚,前后打退了敌人的十四次进攻,已经超出我的期待,再说是我让你们撤退的,撤退时阵地还在你们手中,哪里是丢失阵地,好了,起来吧。”
“谢大人。”
“伤亡统计出来了没有?”陆皓山最关心就是这件事。
谁叫自己手下不多呢,再说一个个都是下了很多血本去培养,损失不起啊。
李定国:“伤六十二人,其中重伤八人,十七人战死。”
陆皓山倒吸了一口冷气,派了二队合计二百人守第一道防线,有地势、兵器方面的绝对优势,再加上天黑不利于进攻,没想到最后还是伤亡近半,要是没有那批火铳,估计伤亡更大。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贼匪也不是泥捏的。
陆皓山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马上吩咐道:“好了,照顾好伤员,然后好好休息。”
“那我们呢?”孙熊大声地说:“大人,我还有力气,我还可以再战。”
“我也是”李定国立马大声附和道。
“你们忙了一晚,也该休息休息,敌人那么多,还怕没机会?”陆皓山笑着说:“也该让别的兄弟松松筋骨,活动活动,你们累了就歇着,要是不累,那就看大山在第二道防线的表演吧。”
难怪没有增援自己,最起码连火药和箭支都没有派人送来,原来自家大人并不打算一道防线守到底。
孙熊有些好奇地说:“大人,什么表演?”
“笨”陆皓山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李定国已经开口了:“我们那些火炮是拿来作摆设的吗?”
“轰”
“轰轰轰轰轰”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炮声不断响起,黑暗中,一直隐藏在第二道防线的火炮露出了它原来狰狞的面孔,不断轰向那些蜂拥而上的贼匪,一时间飞沙走石、血肉横飞,这种重量只有36斤的虎蹲炮便于携带,特别适合用在山地、丘陵地带,每次发射可装填5钱重的小铅子或小石子1oo枚,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力及辐射范围都很大,特别适用于野战,有效射程达到5oo米,在猝不及防之下,那六百贼匪损失惨重,他们一下子被吓呆了,扔下过二百多具尸体转身就跑。
只恨爹娘少生了二条腿。
“好,炸得好,就该炸死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看到那些暴民被炸得血肉横飞,打了一晚的孙熊感到无比的解气,大声叫好起来。
赵定国也高兴地说:“不错,有了这些火炮,我们又多一层胜算,还是大人高见,把营地扎在飞来峰,还修筑了三道防御,要不然我们就很被动了,照目前的情况,我们可以轻松支撑援军到来,到时内应外合,肯定能把他们一举歼灭。”
距离崇祯下令剿清匪患期限越来越近,一众官兵都发了疯地出动剿匪,可以说到处找这些贼匪的踪迹,主动出击,陆皓山知道,这飞来峰附近就有不少活动官军,一天一夜,的确足够他们赶来增援,要是情况乐观一些,估计响午时就能到达,这样被围的局面就会迎刃而解。
陆皓山点点头说:“这话说得不错,不过不能有半分松懈,战场是瞬息万变的,还记得我怎么教你们的吗?”
“往好的方向想,往坏的方面考虑。”李定国和孙熊异口同声说。
“张兄弟,不可”就在陆皓山正在和二个心腹手下讨论时,山脚下老回回死死拉住张献忠道:“没想到这些官兵这么狡猾,竟然有这么多火炮,兄弟们一时没准备,所以暂时撤退也情有可愿,给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一轮火炮,炸得这些没多少见识贼匪胆都寒了,一个个拨脚就跑,可是跑得快不代表能捡得一条小命,暴怒的张献忠拨刀就杀了几个撤得最快的手下,还要下令督战队把逃跑的全部正法,吓得老回回连忙拦住。
逃回来的有三百多人,这些都是义军中的精锐啊,再说这些人不全是自己和张献忠的,这样杀下去,很容易出事的。
敢跟着造反,大部分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亡命之徒,真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定没等官兵杀来,自己人都血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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