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养军队比私人节省多了,像粮豆草料可以征收,武器装备自己打造,圈地训练什么的不用花钱,修筑军营可以动用民夫等等,要是私人蓄养军队,也只有那些世家豪门才敢想。
陆皓山想了一下,自己手里能动用的钱银,满打满算不到七万两,前面招抚袁三等人,用去了一大笔,也就是说,能动用的大约在六万两左右,还得留下一部分应急,再除去茶马交易所需要的本钱,现在最多也就就建立一支三五百人的骑兵。
“这成本太高了。”陆皓山忍不住说道。
“是啊”袁三一脸正色地说:“所以为兄一直劝你谨慎行事,当兵那是拿命去拼,要是卖命钱都没有拿到,士兵们会哗变作反的。”
这个陆皓山知道,明末拖饷成风,士兵靠军饷养家,一拿不到饷,家人就得挨饿,能不上火吗?一上火就闹事,把将领吊起来打、折磨,明朝名将左良玉,就是因为发不出饷,也一样被部下吊起来打。
陆皓山点点头说:“谢三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计划还继续?”
“当然继续”陆皓山一脸坚定地说:“我决定的事,绝不改变。”
袁三有点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对于这个兄弟,他知道当他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特别是他一早有了一连串的计划,用新军护送商队进行茶马交易,又用商队所赚取的利润反哺军队,两者相辅相成,试想一下,几百训练有素的私兵护送商队,还有哪个毛贼敢动心思,就是官兵执法时也得暗暗衡量,能不能镇得住他们。
动辄几万两的投入,还真是舍得,不过当初收留自己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他过人的胆色了。
“那好”袁三一脸正色地说:“山弟,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留我,认我作兄长,什么也不用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
“谢三哥,我们有福有享受,有难同当。”陆皓山说完,伸出右手,举在半空,袁三看到,微微一笑,伸手“啪”的一声,在空中击了一下掌,算是完成一个男人的约定。
击完掌,两人相付一笑,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袁三随口问道:“山弟,那些武器装备,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也头痛这个问题”陆皓山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说:“准备一边请能工巧匠打造,一边找找路子,实在不行,就先淘一些普通先用着,慢慢改善吧。”
袁三想了想,压低声音说:“辽东战事就像一个无底洞,军队拖饷成风,不少军需官倒卖军用物质,只要给得起银子,什么东西都能弄得到,好的武器装备,不是普通铁匠所能打造出来的。”
“三哥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门路罢了。”陆皓山心情复杂地说。
这些东西都是违禁品,普通人不敢碰,不仅卖的小心,买的也谨慎,就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陆皓山从抄没陈贵家产时就留意这方面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没有进展。
袁三苦笑着说:“放在几个月前,对你三哥来说,只是一个小问题,可惜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人估计见我比见鬼还要怕,兄弟,爱莫能助了。”
“小弟明白,我会想法的。”陆皓山微笑着说。
烦恼是人一种特有的情绪,不会因一个人的性别、地位、贫富而改变,每个人都有烦恼的时候,例如崇祯同志为怎么抗击后金烦恼,袁三因不知怎么劝陆皓山而烦恼、陆皓山为组建新军烦恼,就是远在长兴村的下人小安,也为最近发生的一件小事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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