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蔡将军。”
“百户大人只管吩咐。”听到百户大人有事吩咐,蔡阎王欣喜若狂,连忙表态。
“给我那四百匹驮着茶货的马喂食,方便一会赶路,此外,那个负责盘问的队长表现很不错,嘿嘿。”陆皓山说完,便拿起茶杯。悠然自得自得地喝起茶来了。
蔡阎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说:“大人稍候片候,小人马上命人去办,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陆皓山没有说话,只要随意挥了挥手,蔡阎王很识相地行了一个礼,走到门口招手唤来一名心腹,在他耳边言语几句,那么心腹连连点头,然后飞快跑去办事。交代好后,蔡阎王又小跑着回去,继续讨好那位百户大人。
没多久,坐在大厅里的陆皓山就听到打军棍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哀号声,好像为了让陆皓山听清楚,打得特别卖力,那受刑的人叫得像杀猪一样,估计整个紫天关都听得见。
陆皓山明知故问地说:“蔡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有人受刑的?”
“回百户大人的话,有个小兵目无王法,不仅假传命令。还公然索贿,这种人蔡某绝不姑息,让人打他八十军棍,以敬效尤。”蔡阎王一脸正色地说。
心腹没了。可以再培养,要是不让这位执行秘密任务的百户满意,回头一打报告说自己阻碍公务。那就惨了,再说这些年,自己干过什么自己最清楚,锦衣卫一盯上,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个中利害,蔡阎王自然拿捏得清楚。
“哈哈哈,不错,朝廷有像蔡将军这样秉公执法的好将军,我想皇上会很满意的。”
蔡阎王一脸讨好地说:“还请百户大人在皇上面前替小人美言几句,小人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
这时一阵香味传来,陆皓山扭头一看,只见几个士兵正捧着一碟碟的菜上来,很快就摆了满满的一桌子,摆完后又迅速退下,看到陆皓山有些疑惑,蔡阎王小心翼翼地说:“百户大人一路辛苦,小人就张罗几个小菜,算是给大人洗风接尘,大人的商队和马匹,小的已经派人去照顾,通关需要花费一点时间,还想大从赏个面,将就先吃一点。”
陆皓山看了一下,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还有几种不知什么肉来的,弄了满满的一大桌,也难为他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张罗了这么一席酒菜,这些大明官员,溜须拍马一个比一个用心,若是把这份心思都用在忠君爱国上,大明至沦落至此吗?
“不错,你有心了。”陆皓山难得说出一句满意的话。
“这是小人人的荣幸。”
就在二人准备用餐时,蔡阎王突然发现刚才那心腹站在门口,作手势要自己出去,不由楞了一下,虽说心里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和陆皓山告了个罪,脸色铁青走出去,一出门口不由分说就斥责道:“不是说了,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本将吗?你聋了?”
“将,将军,你刚才让小的去给那四百匹驮着茶货的马喂食,可是.......”
“罗里罗嗦的,让你喂你就喂好了,这点小事还用问?”为了这点小事打扰自己,蔡阎王的脸都黑了。
那心腹小心翼翼地说:“小的仔细数了三遍,那商队马是不少,可是驮着茶货的马只有三百匹,没有四百匹,是不是将军说错了?”
三百匹?蔡阎王一下迷糊了,没错啊,自己明明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位百户大人让自己照顾四百匹驮着茶货的马,当时自己还在想为什么说得这么清楚,一下子喂所有的马不就行了,为什么特地强调四百匹呢,突然脑里一个闪光,明白了,这位百户大人张口就要一百匹驮着茶货的马作为孝敬。
尼玛,锦衣卫不仅是一等一的凶,还是一等一的黑,刚才自己说打八十军棍,本想这位爷还客套一下,说不用那么多随便教训一下就行了,因为八十军棍下去,人不死也残了,可是这位主却是面不改色,没一点松口,本以为一个玉摆件就把这瘟神打发,没想到他张口就要一百匹马的货,货也要,马也要,这索贿的手法,可是比自己高明多了。
平时只有自己勒索别人的,现在被人勒索,心痛得蔡阎王倒吸一口冷气:这位爷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不简单啊,别说茶叶,光是那一百匹马,少说也值几千两了。
一瞬间,蔡阎王感到自己被剜了一块肉一般,痛死了。
“楞着干什么,不够四百匹,那就凑够四百匹,从我的私库里出,幸好前几天弄来的马匹和茶叶还没有处理,正好凑得出来,去吧。”蔡阎王捂着胸口,哭丧着脸说。
不捂不行啊,这一切太狠了。
犹豫了一下,那心腹小心翼翼地说:“将军,那老吴受了八十军棍,快不行了,怎么办?”
老吴是蔡阎王的心腹,也是被陆皓山打了一巴掌的小队长,蔡阎王一脸不耐烦地说:“这个扫帚星,由他,死了就拉去埋,死不了就是他的造化。”
要不是他多事,放这队商队过关,自己就不用大出血了,此刻蔡阎王把气都撒在手下身上,全不记得是自己下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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