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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向朝廷举荐贤良,是我等的份内之事”程铁山连忙谦虚道。
陆皓山笑了笑,把一个布袋轻轻往台面一放,小声说道:“大人,这事估计要不少花费,这里有一点小钱,请大人笑纳。”
程铁山不用打开都知里面的银两,吓了一跳,连忙推辞道:“不,不敢,陆...县令,你这是折杀程某了。”
现在程铁山想的是再送上一笔厚礼给陆皓山,以消除前面的误会,送礼且来不及呢,哪里敢收他钱,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看到连忙把钱推了回去。
“这事不能让你亏着”陆皓山再一次把钱推了回去。
“不用,不用,这是程某应份的”程铁山一边说一边把银子再次推了回去。
换了平日,收都来不及呢,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程铁山说什么也不敢要,钱是好,但是也得有命花才有用。
陆皓山一下子把钱推到程铁山面前,脸色一变,一本正经地说:“大人,这钱你收着,该收的你就收,只要你知道在干什么,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就行,有时祸从口出,对吧?”
“是,是,是,那这银子,我收?”
“收下”
“是”
陆皓山一变脸,吓得程铁山浑身打了一个颤,连话都有些不会说了。
程铁山有点手足无措地收下银子,收的时候保证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泄一言半词。”
“大人?”陆皓山故作惊讶地说:“你偷看了本百户的令牌?”
“大.....大人,下官,下官是不小心看到了。”程铁山吓得语无伦次了。
故意留下一个锦袋放在桌面去茅房,这不是故意让自己看的吗?还真会装,想归想,可是程铁山却不敢说出来。
陆皓山扳着脸说:“好了,你要记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最好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若不然,嘿嘿”
“大人放心,就是打死下官,也绝不吐露一字半句。”程铁山一脸正色地说。
那“嘿嘿”的二声,意味着太多了,程铁山一听那么两声笑,那心都吊了起来,全身发冷,好像的听到地狱魔鬼的笑声一样。
得罪锦衣卫,那是天下间最可怕的事,因为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们总有办法找到你,然后折磨得你生不如死,最可怕的,就是祸及家人。
陆皓山点点头说:“这样最好,尽快办妥此事,记住,是以你的办法,绝不能把这事泄露出去。”
“是,大人。”现在陆皓山说什么程铁山就应什么,根本容不得半分考虑,不夸张地说,就是陆皓山要他去自杀,为了保全家人,程铁山也闭眼撞墙。
“好了,时辰也不是,陆某就告辞了。”
程铁山马上站起来道:“下官送送大人”说完,想了想有点不妥,马上改口道:“大人,不如下官备一些薄酒,请大人用个便饭。”
“免了”陆皓山摆摆手说:“一个知府送一个知县,传出去让遭人怀疑,留步吧。”陆皓山说完,径直往外走。
“恭送大人。”程铁山毕恭毕敬地说,目视陆皓山消失在转弯处,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应幸自己逃过一劫。
知道陆皓山的“真实身份”程铁山大气都不敢喘,现在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那个布袋,好奇打开一看大吃一惊,本以为对方象征性给几百两白银意思一下,没想到里面竟然是黄金,这样一来,办完这事自己不仅不用赔,反而能赚上几个跑脚钱。
这个陆百户,做事倒也地道......
陆皓山走出知府衙门时,不由摸了一下怀中的令牌,心里的暗暗得意:这个令牌紫天关的蔡中劲都分辨不出是假的,那个程铁山更分辨不出,再说自己的身份特别,谁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知法犯法,假冒凶名在外的锦衣卫?
当然,自己的这个县令也是假的。
这个身份还真是有用,果然是什么人就要下什么菜,看人下菜,若是花钱,不知花多少冤枉钱才能办成,总算了却了一件心事,陆皓山打定主意:江油一定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要是程铁山办事不力,大不了,委派一个就暗杀一个,确保江油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反正张云辉是县丞,没有县令,就是他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