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陆皓山听来,这些不过是无病“申”吟罢了,皇权高高在上,又不敢妄议朝廷和上官,只是说些将不用力、士又畏死一类的话,无关痛庠,听得陆皓山不由暗暗摇头。
这时,韩文登发觉陆皓山一直没有发言,都是在一旁听着,而陆皓山那撇嘴的举动,也落入韩文登的眼中,不由好奇地点名道:“浩山,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大人,在场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将,下官仅是一个小小的千户,不敢妄自非议。”陆皓山连忙说道。
“不慌”韩文登摆摆手说:“这里都是自己人,就是随便聊聊,关心一下战局,又不是让你制订国策,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拘束。”
“这.....”陆皓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韩文登都点了名,自己可不能当众拂他的面子,稍稍思索了一下,很快就说道:“大人,下官认为,后金如此强势,以八旗兵对抗大明的百万雄师还能打出这种声势,的确有过人之处,而有时候,我们也需要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后金不再是以前那个对大明唯命是从的后金,要把他列为头号劲敌。”
魏文通点点头说:“没错,整个后金,军队不过十多万,人口不足二百万,可现在已是人口一万万大明的心腹大患,从天启开始,朝廷就一直把辽东看作重中之重,现在大明最精锐的军队、最好的武器一直投放在辽东战线,那些家伙也太不争气,越打越缩,现在只敢躲在城里,不敢出城迎战,以前还有关宁铁骑,现在....唉。”
一声叹息,不知透露了多少苦辛。
军人是有荣辱的,是骄傲的,现在保不了家、卫不了国,哪里有什么骄傲可言。
莫将军苦笑地说:“现在就是守都不好守了,守靠的是城墙和大炮,现在有情报说,后金从大明掠走工匠,现在已经开始铸造大炮,这样一来,大明军队的处境更加困难。”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叹息,后金以前在众人眼中是荒蛮之地,不过他们一直努力向大明学习,在掳掠时也下意识掳走大明熟手的工匠,让工匠技师替他们打造武器装备,不仅打不死,好像越打越强了。
看到众人情绪有些低落,韩文登笑着说:“浩山,依你看,大明怎么才能扭转战局?”
“不轻视对手,不妄自菲薄。”陆皓山用词谨慎地说。
前面大明不把后金放在眼里,以为一个小小种族,只要自己一出手就不能崩达了,后来吃的败仗多了,又开始看不起自己来,怀疑自己、轻视自己,就是直面敌人的勇气都没有,就是装甲再精良,可是内心怯懦,未战先怯,气势就处在下去,不败才怪。
即使这样,很多人还是沉浸在“天朝上国”美梦中不愿意醒来。
“说详细点,不许打马虎眼。”韩文登毫不犹豫地说。
陆皓山只好硬着头皮说:“以末将的角度来看,战争的双方有强弱之分,不同时刻有不同的对策,就像孙子兵法所说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因利制导才能取胜,很明显,在军事上,现在是后金鞑子占了上风,虽说我们很不愿意承认。”
众人面色一凛,虽说这种说法有点难受,但是别人的军队都打到京城了,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承认。
看到没人持反对意见,陆皓山顿了一下,继继说:“一口吃不成胖子,把后金拿下,要一步步来,以末将的想法,最好是分成三个步骤,战略防御、战略对恃和战略反攻,先立足于防备,不让后金鞑子随意进中愿抢掠,跟他们耗,二是战略对恃,这得大明的军队有能力对抗后金铁骑,有出城野战的能力,慢慢把他们拖死,最后是战略反攻,当时机成熟,有反攻的能力,一口气把他们全部干掉,不可否认,现在是困难时期,战略防御的阶段也是最艰难的阶段,特处于下风或纠缠时,除了兵力、国力、后勤的较量,还有意志力的较量,谁能坚持住,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番话是后世某位伟人在抗战外族侵略者时说的,非常有意义,当时的情景和明末这情况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同样是入族入侵,同样是从前看不起的对手、同样是在军事处于劣势、同样是处于内忧外患,很有借鉴的意义,虽说有心想改变、推翻这种局面,但是血浓于水,看到后金在大明境内肆虐,jian杀掳掠无恶不作,还是把这份见解说了出去。
不知道,这对那位后来投靠满清的三边总督有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