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什么,小的……小的并不知情。”
范强多希望这几个手下替自己开脱,可是范永斗的气场太大了,这些手下就是在他面前就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哪里敢替他撒谎呢?
“很好”范永斗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的青花茶杯,那张胖胖的脸上,竟然出然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
一看到范永斗嘴边那一丝微笑,范强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一样,吓脸青口唇白、全身都颤抖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五花大绑,连滚带爬走到范永斗在前面,哭喊着说:“叔,叔,我知道了,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将功赎罪,叔,求你了。”
“砰”的一声,范永斗好像踢垃圾地一脚把他踢开,面无表情地说:“哎,为什么你不死呢,这样你的家人也不会跟着受罪了,若是每个人做错了事都可以有机会,那么还要家规干什么?”
家规?连累家人?
范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地大管家开口说:“来人,把这四个拖下去,家法处置。”
作为范府的大管家,若是这一点都听不出,早就卷铺盖回家了,事实上,不仅范永斗不相信范强没有泄密,就是范福也不相信,若不然,这么机密的事,当地的官府都瞒了那么多年,而一个外乡人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肯定是有人泄密。
介休范家业大家也大,那么多子弟,要是做错事没有受到惩罚,以后怎么管理?
大管家一声令下,马上有几个彪形大汉冲进来,不由分说把四个哭天喊地的家伙拖出去,按家法,他们这是背叛家族的大罪,除了乱棍打死外,就是他们的亲属也会受到牵连……
“老爷,这个小小的千户太嚣张了,要不是给他一个教训?像干掉乱世王一样的把他们全部干掉。”等范强等人的求饶声听不到后,范福小心翼翼地说。
“不要轻举妄动,这个小千户既然敢来,手里肯定有倚仗,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听说他手下有一支精兵,刚才从他的侍卫就知道此人不简单了。”范永斗淡淡地说。
范福有些不忿地说:“可是老爷,四十多万银子,就这样便宜他了?”
“错了,是十八万”范永斗一脸正色地说:“那三十万是贷银,欠了那是要还的,敢不还我的银子,就是石头也得把它榨出油来,这十八万两是买命钱,这钱不能省,不过,他要是想白白吃下我这笔银子,只怕也不易,我们早晚都会把笔银子找回来了。”
“那……”
“多事之秋,一动不如一静,先等等吧。”范永斗拿起茶盅,又是悠然自得地喝起茶来,好像刚才的一切,对他来说像小孩子捉迷藏一样简单。
对一个大半辈子都走在刀尖火口的人来说,强大的内心无言是生存的第一要素,因为有时一个小小的失误,可能导致万劫不复。
虽说事情压了下去,范家“逃”过一劫,但是大年三十发生这种事,特别一下子乱棍打死四人,几个家庭拖家带口被驱逐,这些负面的消息就像一股阴霾,把范家过年的喜庆气氛都驱走了大半,估计那年夜饭也吃得不是滋味。
范家的人吃得不是滋味,可是在川兵临时营内,那可是灯火通明、笑声不绝。
那十八万的横财,陆皓山当即就提了三万两出来,作为福利发放下,就是伙夫都分上一份,可以说人人有份永不落空,最少的也能拿十两,那些战场表现突出、战功多的,拿得更多,而得到陆皓山歼灭乱世王的消息,平阳知府带领一众乡绅、族老,抬着猪羊、捧着美酒前来致意,那些送来的年货可以说堆积如山,这让陆皓山与一众手下可以开开心心过大年。
少了一脉相承的亲人,但多了同生共死的兄弟,倒了不寂寞,而出征时众人都做好了在外地过年的打算,再说饲养那么多飞鸽也不是拿来摆设的,江油、广元到四川已经形成一条空中通迅“大道”,从江油发出的信息,如无意外,不出三天就能落在陆皓山的手里,在携带情报的同时,也会把一些信件传递,虽说相隔两地,但是家里有什么事,出征在外的将士还是知道的。
按照惯例,陆皓山的帐蓬设在营地的最中央,在宽敞的帐蓬内,陆皓山、唐强、赵强常、李定国、大山、孙熊一行十多人,正围着坐成一圈,那张简易的桌面上,有鸡、鸭、鱼、肉等物,除了吃的,还摆了几坛好酒,这些都是平阳知府和那些乡绅送来的,陆皓山借花敬佛,把队中的大小心目都请来,一起吃团年饭。
顺便笼络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