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殿中的大臣俱都屏气凝神,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每个人似乎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自萧铭登基以来,帝国南征北战,打下了一个辽阔的疆土,所以朝堂上讨论的大多是对外事务。
今日突然这么多官员被当着他们的面治罪,这让他们顿时背后生寒,毕竟朝堂上干干净净的人又有几个?
“皇上,臣身为斐家家主没有管教好自己的族人,实在罪该万死!”
众人心中忐忑之际,斐济忽然跪下,声泪俱下,群臣的目光俱都落在了斐济身上,一些官员轻轻松了口气,而有些官员则吓得面色苍白。
萧铭冷笑一声,斐济是他岳父的,但他们之间更是君臣,他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你来说说这件事的原委。”
斐济低着脑袋,萧铭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他更感到大事不妙,这次即便他没有受到牵连,恐怕斐家也要被扒掉半层皮。
犹豫了一下,他果断准备弃卒保帅,他比任何都了解萧铭,这位皇上看似对朝政马马虎虎,其实心中雪亮,也有自己无法触碰的原则。
谁若是越过红线,那一定是要倒大霉的,他斐家看似现在风光无两,但是萧铭只要一个点头,偌大的斐家恐怕就要烟消云散。
“昨日上午臣弟之孙斐潼因为贵族和寒门东西座位问题发生争执,接着拔刀刺伤了此名学员,铸下大错之后,斐潼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唆使书童前往斐家要求其父利用其手中人脉金钱收买新闻司李然,青州高级中学校长,警卫所等官员将此事弹压下去,而斐瑜不分大是大非,竟然错上加错,老臣于昨日已经训斥过他们,至于斐潼触犯帝国律法之事,决不可股息,望皇上严惩!”斐济肃声说道。
“斐阁老的话都听见了吧。”萧铭扫了眼大臣们,“今日就这件事诸位爱卿不妨各抒己见,把这件事说个清楚。”
庞玉坤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斐济,首先出列说道:“皇上,斐潼伤人之事固然是因为平日缺乏管教横行霸道惯了的原因,但是这件事更深层的原因则是寒门和贵族之分,据老臣所知,青州高级中学出身寒门的学员同出身贵胄之家的学员泾渭分明,私下甚至有贵族东坐,寒门西坐的规矩,贵胄之家的学员更是仗着势力屡屡欺凌寒门子弟。”
顿了一下,他说道;“昨日斐潼伤人看似是偶然,其实乃是必然,这些年学院中因为不堪被欺辱而自动退学的学员不少,百姓对此等不公也是颇有怨言,还望皇上明察。”
展兴昌接着出列,朗声道:“皇上,这贵贱之分岂止是在学校,放之天下满眼皆是,帝国这些年科技文化进步飞速,但是大渝国的权贵思维却一点都没变,只是随着教育的普及,民智已开,若是不能因地制宜,顺应时势,只怕将来要出大乱子。”
二人的话毕,朝廷大臣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神色迥异。
葛宜人这时候缓缓站了出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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