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可还有疑惑之处?”
谢慎稍稍平复了心情,朗声道:“这合作方式刘公可有见教?”
刘文捻了捻手指道:“这个咱家不想去管,全凭谢解元操办,不过有一句丑话咱家说在前面,咱家不可能给谢解元留下任何凭据。”
谢慎点了点头。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首先朝廷或者说天子让刘文以私人名义和谢慎接洽就是想好了甩锅的。
而刘太监自然也不傻,肯定考虑到万一出事自保的问题。
要想自保就不能留下任何的凭据。双方合作全凭自觉和默契,对双方自然都好。
退一万步讲,刘太监是替天子背锅的,将来真出了事情只要没有凭据天子也不会把刘太监怎么样。而谢慎自然也保全了名声,最多损失一些钱财。
这是一件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谢慎也没有理由拒绝。
“自该如此。”
谢慎稍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小子不过是一区区举人,这沿海州县还需要刘公去知会一声。”
以刘太监镇守太监的身份,只要给沿海各州县的父母官提前打好招呼,自然一切好办。
而且只需要刘太监带个话,不需要留下任何纸质证据。
谢慎本以为刘太监会马上答应,谁曾想这位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咱家不能答应谢解元!”
若非要保持儒生形象,谢慎当即就要跳起来骂娘了。
合作就要有合作的诚意,刘文这样推脱怕是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
宁益仿佛看出气氛的尴尬,咳嗽一声道:“这件事便交给老夫好了,刘公出面确实不太合适。”
谢慎一时有些云山雾罩。
宁员外去说?宁员外去说有什么用?
宁员外虽然家财万贯,但在官场上却是一个过河卒子的地位。难道要靠砸钱让这些州县父母官点头吗?
不过细细一想,谢慎就明白了刘太监的意思,刘文应该是想让宁员外去做这个中间人,这样便可以把此事和他撇开。
毕竟刘文即便不留证据,但若是派出的人是镇守太监府出去的,总归是心里不踏实。
镇守太监的身份太特殊,几乎就是天子的耳目,一旦遇到了海瑞这样的愣头青,就会把事情搞得无法收拾,天子的名声很有可能受损。
刘太监是将最坏的可能都考虑到了。
但宁员外又是图的什么?他肯这样替刘太监跑腿担风险,不会仅仅为的是小小利润吧?
难道是暗地里刘太监和宁员外有什么合作,或者说刘太监允诺给宁员外什么好处?
当然这些不该是谢慎管的,他也没必要管。
刘太监去打招呼也好,宁员外去游说也罢,只要不叫他出面就好了。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分成了。
谢慎深吸了一口气道:“刘公以为该如何分利?”
刘太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很简单,你和宁员外各一成,咱家拿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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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