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慎稍稍一愣,随即拱手答道:“谢阁老所言非虚,今日下官方从吏部领了官服、印绶,前往翰林院当职。”
谢迁的名头很多,譬如詹事府詹事,譬如翰林院侍讲。但真正重要的却是阁老二字。
作为弘治八年与李东阳一同入阁的新人,谢迁在内阁中的资历远不如首辅徐溥和次辅刘健。
但这并不是说谢迁前景不如这二人,恰恰相反,单从晋升条件上看谢迁的优势最大。
因为谢迁年纪轻,方才四十七岁,有的是机会熬。
而反观徐溥、刘健都上了年纪,唯一可以与谢迁相争的恐怕就是李东阳了。
“翰林院掌拟诏、编纂史典之重任,谢修撰要恪尽职守,切莫辜负皇恩。”
谢迁多是说些场面话,谢慎也都一一应着。
说着说着,话头便引到了谢慎未来岳丈徐贯身上。
“元一兄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是口不能言吗?”
谢慎心道这谢迁和徐贯好歹也是同乡,应该是有些交情的,便道:“徐侍郎的病情已经略有好转,不过还是不能长途跋涉,现在便在松江府静养。”
谢慎要做徐贯女婿的事情,全京城的权贵圈子恐怕都已经知道了,谢慎也没有必要遮掩,一五一十的把徐贯的情况与谢迁说了。
谢迁听闻后却是感慨道:“徐侍郎一心为朝廷效命,为陛下分忧,治理苏松水患积劳成疾,老夫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进疏请陛下赐赏。”
王守文嘻嘻笑道:“世伯,丕贤弟这次能够去吏部观政真是天大的喜事,将来恐怕可以留在吏部了吧?”
在谢迁面前能够如此直言“放肆”的晚生恐怕也只有王守文王小郎君了。
其父王华与谢迁同是余姚人,又同是状元,可谓私交甚笃。
谢迁虽然只见过王守文两面,但情面放在那里也不好冷落了。
“贤侄不也一样?文思院是个好地方啊。”
谢迁一边捋着胡须,一便淡淡说道。
王守文心道文思院哪里能和天下第一衙门吏部比,您老人家真会和稀泥。
不过他口上却道:“能够留在京中小侄便已心满意足,别的不敢奢求。”
对王守文来说确是如此。
一开始他只希望能够中个秀才,到后来乡试中榜、会试取贡、殿试登科,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如今选官若是再能留在京师,那就是完美了,还奢求什么?
“过几日等犬子观政结束,老夫和德辉兄便一道设一宴席,为你们几个庆贺一番。”
设宴庆贺的事情本来王华殿试结束就想做,无奈徐贯突然染了风疾病倒。如果谢慎这个状元郎不能参加宴席那可就太没有意思了。故而设宴庆贺的事情便放了下去。
但现在徐贯的风疾情况有所好转,谢迁再提出设宴的事情也就不显得突兀无礼了。
但谢迁首先要征求谢慎的意见,毕竟谢慎才是这次宴会的绝对主角。
这已经是自成化十一年谢迁中状元以来余姚出的第三位状元了,绝对会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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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