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犟的人。
别人都是拼命给自己开脱甩锅,这位倒好把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是想求速死吗?
这不合情理啊。
难道那背后之人那么可怕,就连三品指挥使都忌惮?
谢慎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便索性先离开了大牢。
......
......
“抚院大人,你真的相信这个小子吗!”
巡抚衙门之中,侯恂的私人幕僚谭望疾声道。
“菘之,你口中的小子可是东宫侍臣,潞安知府。”
侯恂淡淡道:“他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有他的长处。我大明人才济济,陛下派此人至山西,其意味还不明显吗?”
谭望愕然:“抚院大人是说,陛下不信任胡瓒那阉人了?”
“圣心难测。不过有一点老夫可以肯定,胡瓒的死期到了。”
“镇守太监之职是什么?是替陛下监察地方。可这胡瓒除了刮地三尺外还做了什么?”
“可这和谢谨修有何关系?”
谭望还是很迷糊。
“当然有关系。你知道胡瓒是谁的人吗?”
“自然是陛下的人啊。”
侯恂摇了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不错,可天下的事情太多了,陛下一个人管不过来啊。”
侯恂沉声道:“这胡瓒是李广的人。”
“李太监?”
“这谢谨修在家乡时曾经和李广的养子有过些嫌隙,后来元一兄出面替谢谨修惩治了这个恶人。菘之觉得以李广那厮睚眦必报的性子会忍下这口气?”
“可李广与谢谨修在京中并没有太多冲突啊,倒是寿宁侯张鹤龄和东厂杨太监被谢谨修狠狠参了一本。”
谭望据理力争道。
“表面上看,谢谨修确实和李广没有再起冲突,但是实则不然。”
侯恂淡淡道:“东厂提督的位置空出了,司礼监也就出了缺。李广难道不想进入司礼监吗?”
“自然想,可是......”
谭望还没说完,侯恂便接道。
“可是最后进入司礼监的是邓原,这就值得玩味了。”
侯恂循循善诱道。
“抚院大人是说,这邓原和谢谨修是一伙的?”
侯恂叹息一声道:“这也仅仅是老夫的猜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谢谨修和李广之间的嫌隙绝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浅。陛下让谢谨修来山西,证明陛下不仅不信任胡瓒了,就连李广可能也失宠了。”
“这......”
谭望直是哑口无言。
明明他是侯恂的幕僚,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侯恂在给他抽丝剥茧,逐条分析。
这让谭望很是羞愧。
“太原镇守太监府那里,你派人去盯着些,看看有什么异动。”
侯恂不紧不慢的吩咐道。
“谢谨修那里要不要知会一声?”
“不必了。以谢谨修的睿智,一定可以悟出这一层的。”
侯恂淡淡道:“王玉能不能得救,就看谢谨修的了......不管怎样,老夫这次一定要拔除胡瓒这根刺!”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