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师长,您别说傻话了…”见到萧永言的样子,副官不由哂笑道。“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次咱们都拿下了一个省,就算那个李烈钧的确不经打,拿下江西依旧是大功一件,而如果继续留在安庆的话,运气好说不定咱们确实能拿下些功劳,可运气要是不好呢?被选成留守安庆的部队也就算了,要是在前线和北洋打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北洋可不是李烈钧或是一年前那些民军可比的…”
“而且您不是已经派人进城,想办法把李烈钧找出来了吗?咱们这次派了十多批队伍,每个都有一个排的兵力,一个排虽然只有40多人,但是轻重火力齐全,如果真的遇到李烈钧的指挥部,以他们的战斗力一个排打一个连都没问题,而只要能活捉到李烈钧,一切让您烦心的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听到副官这么说,萧永言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确实如此…
或许在李烈钧的指挥部里会有很多卫兵把手,不过以国社军的实力和装备上的优势,哪怕那里把守的是一个连,也绝不可能是国社军的对手。
自然,如果真的是一个连的话,击溃对手没问题,活捉李烈钧恐怕就有些。不过出发前萧永言也说的很清楚,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还是活捉,如果不可能的话…
就地击毙也是可以接受的。
简单点讲,只要别让李烈钧逃出南昌就可以。
萧永言只是希望李烈钧能够被带到自己面前而已,活得固然最好,死的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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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城内,年尧正带着自己的部队往城内深入。
在往城内深入的过程中,他和他的部下曾经遭到过敌军的多次阻击。虽然因为实力相差太大,那些阻击都被他和部下们轻易解决了,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的部下里还是出现了一定的伤亡。
本来46个人的步兵排,现在已经只剩下了40个人,而且剩下的40人里还都负着伤…
“看看他的牌子是不是挂在脖子上,如果没有的话,替他挂好,等稍后我们执行任务回来了在来接他…”看着依着墙角的部下,年尧咬了咬牙后沉声道。
就在刚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枪射中了他,也不知道是那个枪手的枪法好,还是他的运气太差,那一枪正中要害。虽然在执行警戒后,年尧已经让随队的医护兵进行治疗,但可惜根本没用,赞且不提这里的环境根本不适合进行手术,就算是在后方正规的野战医院里,这种伤势怕也救不好…
听到年尧的话,那个士兵的班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还是点头道。“是…”说完凑了上去,掀开了他的衣领,结果发先脖子上果然是空荡荡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班长在他的身上搜了搜,最后在他的口袋里搜出了一个铜牌,上面还挂着一个金属的链子。
“在稍稍等一下吧,用不了我们就回来接你…”用只有自己才能听的见的声音说着,班长把铜牌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铜牌就是所谓的士兵牌,算是一种官方证明。
这东西是在慈湖河战役之后才开始在国社军中配备的,在慈湖河战役时,国社军虽然杀伤了大量的敌军,但是因为当时柏文蔚的讨严军进行了大量夜袭,所以国社军自身的伤亡也不小。
有的也就算了,但有的却面目全非,根本就认不出是谁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严绍想起了士兵牌,这种在后世被称作狗牌的东西来。
在牌子上刻上士兵的姓名、军职、入伍时间、所属单位和兵种以及血型等等,姓名、军职、所属单位什么的自然是为了方便辨明身份,而血型的话,则是为了在紧急救治时能够方便一些。
毕竟血型什么的,如果想要检验明白,这种事在战场根本做不到,而如果有这么一个东西的话无疑会方便许多。
除了脖子上挂着的这个外,士兵们一般在所穿的军靴上也会带上一个铜牌。现代战争已经变得越来越残酷,火炮的使用也越来越频繁,就算是铜制的士兵牌也有被弄毁的可能,分成两个至少可以保证一定的几率。
所以正常情况下,就算那个死去的士兵没有把牌子挂在脖子上(因为是刚实行的,还有许多士兵不习惯,也就没挂),后面进来的人也可以从军靴上的铜牌辨认身份。
问题是,严绍在国社军上太舍得花钱了,衣服赞且不提,就连军靴都是牛皮的。再加上每月10块大洋的军饷,让士兵们身上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好东西,不要说地方上的杂牌部队,就连北洋也比不了,这也很容易让旁人垂涎。
在过去的许多次冲突里就曾经发生过阵亡的士兵被暂时放置,等到部队回去接人的时候,士兵身上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衣物或是靴子都被扒的一干二净的情况,甚至就连头上的钢盔都被人带回去当锅子用了。
这在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同时,却也没有办法。
因为做这种事情的人通常都是一些无知的老百姓,对这类人你能怎么办?对敌人也就算了,对老百姓难不成你还能一枪杀了?
年尧让班长把铜牌挂在脖子上,也是希望万一真的有不怕死的跑了过来,在把衣服和靴子什么都带走的情况下,至少能把脖子上挂着的铜牌留下,毕竟这东西对一般来百姓也没什么用。如果继续留在衣服里的话,说不定就跟着衣服一起被带走了。
如果是那样,万一自己这一排人全都死光了(虽然这种可能很小),那战死的几个弟兄怕就没人认得出来了。
自然,这里已经变成战场,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很少,但城里毕竟还有许多没有出城的百姓,小心些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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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铜牌挂在那个士兵脖子上后,年尧继续带着队伍前进。
不过大约在前进了一段距离后,他却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他面前的道路明显和地图上的不一样。而这,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那就是他迷路了…
外面炮兵轰了这么长时间,不敢说把整个南昌都轰成了废墟,但里面的模样发生改变也是很正常的。第一次来南昌的人如果只是用地图辨认方向的话,会迷路的可能姓绝对不低——————后世有许多人手里拿着地图,有周围环境做对比照样会迷路,何况是现在这情况。
而在反应过来后,年尧也命令部队停下脚步,自己则是和几个班长在那里对着手里的地图,想要尽快找出位置来。
上面的命令是让他们尽快赶到指定地点,把城内的守军分割开,免得像九江的时候一样又被跑出去一千多人。军令如山,他必须执行。
只是看了看地图,在看了看周围面目全非的景色,无论是年尧还是其他人都是一阵叹气。“麻烦啊…”
事实上不止是他们如此,在城内还有许多部队也是如此。毕竟是第一次来南昌,而且还是这么个环境。
只不过就在年尧他们在那里摇头苦叹的时候,不远处3个被年尧派出去看看情况的士兵突然跑了回来,然后凑到年尧的近前道。“排长,前面发现了些情况…”
“哦?”正在那里研究地图的年尧一楞,头也抬了起来。“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