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
听到严绍的话,朱尔典和凯南都微微有些愣住。
不过在中国居住了这么多年,朱尔典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这里的习俗的,所以在皱了皱眉后他开口询问道。“不知道………严先生你想要什么善意?”
“很简单…”严绍‘呵呵’一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很快就有人从房间里拿了北京周边地区的地图来,与此同时一些下人也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只剩下几个俏丽的女仆还留在房间里。
只是如果让她们翻开双手,看看双手上的老茧的话,恐怕就能知道这些女仆善长的并不只是服侍别人…
这些都是卡特琳娜闲暇时训练出来保护内宅安全的女仆,战斗力不敢说有多高,保护下内宅的安全还是可以的。对这点严绍的认知比较清楚,那就是如果有什么事是连宅邸外面的近卫军都拦不住的话,单凭这些女仆也没什么用处。
反过来,如果只是一些‘小毛贼’偷偷潜入进来的话,那这些女仆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而且…
对卡特琳娜她们来说这些人也可以充当监视严绍的眼线,看看他是否有背着自己等人偷吃,实在是一举两得…
并不清楚这些女仆每个人都至少携带着两把手枪,如果是特殊时期裙摆下甚至会挂满手榴弹,无论是朱尔典还是凯南都把那几个女仆视作寻常下人,并没有注意…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了地图上。看着那幅详细描绘着北京及北京周边地区的地图,再抬头看了看严绍,两人都有些迷惑…
而与此同时。严绍则是自顾自的道。“在过去有些某些原因,严某与贵国出现了某种程度上的误解。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严某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实质控制者了,而贵国则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严某自然希望能与贵国解除这些误解,不过这边需要贵我双方互相释放出某种善意…”
朱尔典微微点头,这也是他想要的。
事实上自从法国人得到了安徽这张牌。尤其是在严绍击败了袁世凯之后,他的能力已经得到了伦敦方面的质疑,并且开始讨论是否要换人的事情…
换人。这对朱尔典来说并不难接受,但也要看是怎么个换法…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朱尔典被调回伦敦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在伦敦做一个清闲的小官,要么就是被调到某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小国当外交官去…
这些显然是朱尔典无法接受的。所以他现在迫切需要做出一些事情来证实自己的能力。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接受严绍的邀请——————要知道他现在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严绍的关系,说他心里对严绍一点嫌恶感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对前程的重视最终还是压倒了这点,而且他也想知道严绍究竟打算怎么改善两国的关系…
事实上,由于严绍和法国人的关系,伦敦那边对严绍同样没什么好感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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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军…”严绍微微一笑道。“还有……关税…”
听到这两个词,朱尔典和凯南的脸色都是一变,觉得严绍完全是在异想天开。而这个时候严绍则是继续说道。
“在中国,如果有某个人搬家或者是升迁了。他的邻居和朋友都是要送上一些礼物来祝贺的,严某现在两样都占了,难道贵国不应该表达出某些善意吗?”
“我国当然可以表达出某种善意,但这些却绝对不可能,在条约中早已明文规定………”用生冷的声音回答道,朱尔典已经不对这次的会面抱有什么期待了,因为这两样伦敦根本不可能会答应,或者说至少不是现阶段可能会答应的,如此一来他被调回伦敦几乎是必定的事情,态度也就变得有些差了起来。
然而严绍对此却没怎么在意,只是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这些严某都知道,而且严某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善意是彼此的,难道公使先生就不打算听听严某的善意?”
“你的善意?”
“没错…”严绍点点头。“我在就说过了,善意是彼此的,总不能只要求贵国表达出某种程度上的善意,而我国却什么也不做吧…”
这么说的时候严绍也有些无奈,因为从北京、天津、塘沽、秦皇岛和山海关,几乎各处都有列强的驻军。至于威海、烟台和大连等地就更不用提了,虽说从理论上讲北京的地理位置要比南京好,但就像刚才说的一样,这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实际上的话,在山海关和天津等地都被列强驻军的情况下,北京的条件反而差了许多,而大连那边的租界期也是到了22年才会到期,还不知道倒是会有多少变动…
至于关税的问题?这个就更不用提了…
所以严绍才想要抓紧机会,想尽办法来改变眼下的不利局面…
“我的善意就是………厘金…”沉吟了片刻,严绍打出了自己的底牌。
“厘金?”本来不怎么在意的朱尔典和凯南两人在听到这个词后,也变得有些在意起来。“你的意思是?”
“只要贵国愿意表示出自己的善意,严某愿意将国内的厘金全部取消,这应该足以表达严某的善意了吧…”轻笑声中,严绍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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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金是从清朝晚期开始,至中华民国1930年代征收的一种地方商业税,因初定税率为一厘,“百分之一”为一厘。故名厘金。又称厘捐、厘金税。
厘金主要起自于太平天国时期,当年曾国藩创办湘军, 没有朝廷经费辅助。一切均要设法自筹。厘金是曾国藩的财政来源,曾国藩在湖南特设东征局,在湖南省厘金的基础上再加抽半厘。厘金一直是地方政府重要的收入 之一,各地方政权无不巧立名目,以各种方式横征暴敛。清政府始终未能完全将厘金正式纳入财政体系,“各省厘金实收之数,竟数倍于报部之数”。
厘金税率在开办之初为百分之一。以后逐渐提高,至光绪年间,多数省分的税率在百分之五以上。如:浙江、江西、福建三省为百分之十。已是较高的税率,而江苏负担更重,其一般货物所纳额均在百分之十以上。因为遇卡抽厘,如定率为百分之五。只要通过四卡。即为百分之二十。上面说的还只是法定的税率,“其额外征收,或且较此为多”。
也正是由于厘金的问题,所以国内实业的创办失败者极多,因为厘金能让国货的成本提高2到3倍,甚至是3到4倍,根本无法与洋货竞争——————由于诸多原因,所以洋货是不需要缴税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西方人不希望厘金解除。因为厘金的出现也阻碍了洋货在中国的流通。而且就算无法抽税,做些别的也是可以的。当时各地厘卡都有借故对洋货留难勒索的情况,对此西方各国十分无奈。
同时列强也认为厘金制度是“对于贸易是巨大的障碍”,1925年,北洋政府曾召集列强在北京召开关税会议,梁士诒代表中国提出《关税自主大纲》,要求立即解除与各国条约中关于关税的束缚;中国自1929年1月1日裁撤厘金作为回报。
在历史上他们也同意裁厘, 并不断给后世执政的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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