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薛洛璃默不作声地听着流氓们的淫言秽语,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连浑话都说的这么无趣。几个流氓眼神在薛洛璃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越说越起劲,甚至一副要上前动手的摸样。
听烦了,语带嫌恶道:“废话真多。”
声音不大,懒洋洋的带着少年气,却把对面几个人吓得不清。
“你、你不是哑巴?!”
“难道那瞎子也是装的!”
“哈哈被我们抓到了,两个骗子!等着吧!”
几人越说越大声,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有恃无恐起来。
“声音很难听。”薛洛璃捏着叶子,翻来覆去,“废话却还这么多,呵呵。”眼底划过凶狠杀意,树叶化作利刃骤然飞出,裹挟着劲风唰地掠过那几个流氓的眼前。
几人痛苦尖叫划破夜寂,染血的树叶飘飘然打着旋儿落地。薛洛璃漫不经心地踏过,踩入泥地里。捂着血洞在地上打滚,剧痛过后身体只剩本能的抽搐,连叫喊声都发不出。
漠然抬手,召出尘封许久的噬魂阵。手落命绝,最后一丝绝望消逝在指尖。薛洛璃平静地数了数各自三魂七魄,确认无误放入结中。对首战告捷及其满意,随手处理了尸体,薛洛璃吹着口哨往家里赶。
真是栽了。
宿醉第二日沈思辰显然身体并不太好受,咚咚的耳鸣声,脑袋的撕裂疼。勉强撑着爬起,穴道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力道适中地替他揉捏。
沈思辰道:“你怎么样。”
没事。
“咦?我们昨晚都喝了酒,为何你无事。”
道长贪杯了。
薛洛璃一脸平静地颠倒是非,幸好醉酒之人记不清细节,也让他糊弄过去,只连声感叹贪杯害人,消磨意志,下不为例。
城东富贾家出了怪事,请了几波和尚念咒超度都不能解,特意派人来请沈思辰去捉妖。虽说巳时才刚刚从宿醉余韵中清醒过来,沈思辰听闻有乱象还是义不容辞的应下。
本想让薛洛璃收拾一下一同出发,没想到对方果断地回绝:不去。
沈思辰诧异:“为何?”
困。
沈思辰为难道:“那……”
道长一人就能解决,不用管我。
以往都是二人一同出门,既然对方执意不肯去,沈思辰也不好说什么,只与他交代好好看家,明日便会回来。
薛洛璃心里巴不得他暂时不要出现,沈思辰说的话全没听进去一个劲的敲他手背表示听见了。待沈思辰与富贾家下人离开,薛洛璃偷偷在后面跟出去一段确认已经走远,便放心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有山有水,应当有灵。薛洛璃在城郊一片沙地上试阵念风,琢磨许久才找到一处隐蔽又适宜修炼的小山洞,一头扎了进去。
缺了书卷在侧,只凭记忆想象和推测,着实为难。薛洛璃先是拼凑了几个卷册上记过的术法,又自行更改加以融汇,从日山三竿忙到月落西河,依然无果。
昨夜收集的魂魄就这么浪费了,薛洛璃心境越发急躁,狠狠地踹一脚石壁怒骂。待宣泄完了,缝紧嘴巴,又是一个哑巴。
时辰差不多,薛洛璃心不在焉往回走,一路思忖着究竟是何处不妥,凡人魂魄精气不足?或是魂魄太少?抑或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具?没有依据无从考证,便觉得满地都是漏洞,必须一一试过才能知晓。
低着头晃进家门,才暗觉大事不好。昏黄烛光中,沈思辰坐在桌旁一动不动,若有所思。听到屋外脚步声渐近才转身。
“是你回来了?”
薛洛璃心跳漏了一拍,为何提前回来。不知道沈思辰已经回来了多久,只能试探道:嗯,回来了。道长何时回来的。
“富贾家原不是什么厉害妖孽,很快便解决,星夜赶回来。只是进屋,却没有你。”
今夜月色正好出去赏月这种理由能说的过去吗?薛洛璃把沈思辰往床边拽,殷勤地替他卸剑宽衣拖延时间,好不容易磨到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道长不在,一个人睡不着出去散步。
沈思辰道:“去哪里散步?我一路归来也没见着你。”
我翻墙出城了,到河边摸了几条鱼。
沈思辰沉默不语,薛洛璃不知道他听进去这个解释没有,若不行他还得再编几个。半晌,沈思辰才哑然失笑道:“下次睡不着也不要跑那么远,数数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