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铃,每走一步,她的血淌得更快,一滴滴坠下来坠成一个小涡漩;就算我再小心走慢,还是没用。
我不敢再往外走了。只敢把她抱回沙发。她躺下来,就一动不动,只能低低喘气。这时候如果我去找医生来,也根本来不及啊,而且我不知道医生在哪?去喊严府的人吗,只怕那里现在都是陆家的人,对这孩子到底何种态度都不知道,不能冒然去,这些不用叶挚浩交待我都知道,我也是有脑子的。
她这种情况去医院只怕走到半路上,血都淌光了。
现在怎么办?
我手脚都冰凉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头,怎么办怎么办啊!我眼泪都要急出来!
我一个大男人我能怎么办?
我握住铃的手,小小的棉花絮一样的手,怎么办怎么办!
——这太狗血了,但我没有其他办法啊,这时候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我想不出来!我只有鼓励铃:“我们试试生下这个孩子,好吗,我帮你生产,好吗?”
我明知道铃连回答我不好的力气都没有,明知道这个鬼门关闯也得闯、不闯也得闯,我就只能当机立断,为玲接生。这和叶挚浩,严羽栋,陆震齐他们的恩恩怨怨无关,与这些大男人的争夺领土权利势力无关,这里只有一位难产的母亲。
我就是要帮她生下这个宝宝。定要她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