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都走得很狼狈,像败军之寇。
铃被陆震齐抱在马上,随即他也上马,抱住侧坐的铃,这样才往前走,我是天啊,她就是个刚早产的妇人,你把她这么折腾!你是要活生生折腾死她啊!我现在头脑里嗡嗡嗡嗡地,我想铃肯定死了,铃肯定已经死了!被他这么折腾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没有保护好铃,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已经答应叶挚浩要保护好铃的,现在我可怎么办啊?
我觉得太疯狂了太疯狂了,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了铃的血,滑腻不堪。
叶挚浩你快点滚回来啊!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天天在,需要你的时候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我简直要疯了,我简直要疯了,离城门越近我的心都跳得快奔出胸腔。
城门终究是到了。
密密麻麻的士兵守卫在这,不时掠过的鲜红色炮火映照在他们的年轻的面孔上,不雄壮威武,是那么渺小而悲切,明天早晨到来的时候,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绝大多数将再也回不了家,回不到等待他们的人身边去。永远也见不到了。
我永远也不会理解为什么要开战。
一列守城士兵跑过来,拦截在我们面前。
“快点回去!任何人现在都不得出城。”一个士兵头目用手做扩音朝我们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