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只对她一个人这般。
像是吃饭,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坐得这么远,他会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吃东西。
尽管他有些变态地认为她是他的宝宝,但是她无疑也是喜欢这样的。
因为喜欢那个人,所以他的方式才是她觉得最习惯的。
有些心不在焉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吃得也有些不认真。
马思隐笑笑,将自己盘子里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和她的交换。
那洁吓了一跳,尔后就瞪着那个盘子,“这是你的。”
马思隐扬了下眉头:“我还没有吃过。”
“我知道,但是我的吃过了。”她的声音有些无力,希望他能再换回来。
马思隐不是不明白,但是他装作不明白,轻快地将盘子里的食物切开,送到嘴里很斯文地吃着。
那洁不敢看,只小声地说:“你自己不嫌脏,别怪我啊!”
他笑了笑,“就是你的小脚丫子让我啃,我也不会嫌脏的。”
那洁的脸微微有些烫,垂着头不再说话。
她脸上的淡淡红晕动人极了,马思隐着迷地瞧着——这是为他脸红呢!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果是别的女人看了一定会尖叫的。
马公子可是从来不曾给过别的女人这般柔情的。
那洁一直垂着头,颊边的发丝掉落一缕也不自知。
他轻轻地起身,在她身旁站住,而后伸手将那缕头发掬起,轻柔地塞到耳后。
那洁呆了呆,仰头望着他。
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眸子里藏着的东西让她想逃。
她不想看到他这样醉人的眸子,他这样的深情,会让她不忍,会愧疚。
马思隐微笑着按着她的肩,“别紧张,我不会吻你!”
那洁勉强一笑,心里则是十分紧张,她一天比一天感觉到待在他身边危险起来,应付起来也是更为吃力。
他用情越深,她就越有压力。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男人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垂首说:“少爷,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餐桌上是一个银制的圆形餐盒,上面盖着盖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一旁放着两个高脚杯,还有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最重要的是一旁放着一束红玫瑰。
马思隐挥了一下手让年轻的厨师下去,亲自去推着车来到她身边。
那洁的表情微动,她已经猜出他想干什么了。
想站起来,身子被他按住:“别动。”
他微微一笑,止住了她。
那法被动地坐在那里,身子是凉的。
马思隐的手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在银制的盖子上,鼓励着:“那洁,打开来看看。”
那洁的声音有些无力,“我吃得挺饱的,这个晚上再吃吧!”
她下意识地逃避着。
马思隐握着她的手不放,目光深深地瞧着她:“如果我一定要你打开呢!”
他的眼里有着坚定,随后,他用一种十分陌生的声音说:“我给你想要的,你也应该让我心安是不是?”
那洁滞了一下,她一直知道马思隐不是笨蛋,但是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突了一下,不明白他究竟知道多少。
马思隐静静地瞧着她,“那洁我知道你不可能忘了秦陆,但是请你…”
他的声音有些微颤,“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那洁先是松了口气,一会儿又紧张起来。
马思隐从那束花里抽出一根玫瑰,竟没有除刺,花茎上的刺将他的手指给刺破,但是他不在乎,执意地将徒手将那些刺除去,最后交到她手上。
“那洁,打开好吗?”他的声音里有着恳求,也几乎是哽咽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拥有过一件东西,那洁是他渴望而无法靠近的,今天他终于开了口。
那洁微微动容,她从来没有为这个男人动过一丝一毫的心,但是现在,她的心有些疼了,为了日后他失望的眼神。
如果注定他会受伤,或许现在她能让他好受一些。
她的手微微一动,已经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几乎是屏息着和她一起揭开盖子。
下面是一个蛋糕,马思隐也没有将藏着,直接在上面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早水晶做的,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盒子里放着一枚钻戒,十分精致漂亮的一枚。
那洁结婚的时候,和秦陆其实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更别说浪漫的求婚了。
如果没有秦陆,于此,她一定会感动,或许她会爱上马思隐,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心里还是有些感动,马思隐其实可以不这样珍惜地对她的,他大可像是以前一样不可一世,命令她去伺候他,但他没有。
所以,如果最好她和秦陆如果幸运地活着,那么,马思隐是那个她应该最感激的人。
目光有些潮湿地瞧着他,马思隐微微地笑着,“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那洁的声音带着一抹酸涩,“既然知道我没有爱上你,为什么还要买这个。”
他和她一起瞧着那枚闪亮的钻戒,许久他才轻轻地说:“我想试一下,这辈子能不能让你爱上。”
那洁哽着声音:“你很傻你知道吗?这也许…”
她想说下去,但是唇被他掩住,“不要说,我宁可去证实。”
那洁抬了抬脸蛋,“马思隐,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身子蓦然地被他抱住,紧紧地搂在胸前,那洁的小脸被迫埋在他的怀里。
忽然间,她的手指间传来一阵冰冷,那种触感,来自一种叫‘戒指’的东西。
她的身子僵住,想挣扎,但是马思隐抱得极紧。
他紧紧地搂着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抹哀求,“别拿下来好不好?”
她微微动了一下,他抱得更紧了些。
那洁叹了口气:“我怕你,会后悔!”
马思隐的头埋在她的颈间,许久之后才轻轻地说:“永远不会!”
说着,他抬起她的小脸,让她瞧着他,他的表情很温柔,柔得不可思议。
“那洁,我们结婚,好吗?”他说着这个的时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让我当一个好爸爸。”
那洁的唇动了一下,他又笑着,“你会教我的对不对。”
看了他许久,最后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马思隐,我骗了你,我无法和你厮守终老。
对不起马思隐,我能给你的,就是这么多!
对不起马思隐,如果能选择,我宁可不伤害你,宁可你还是那个讨厌的马公子,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愧疚于你的,都是你,都是你这么地迁就…
他抓她来的时候,那么凶,她以为他会残暴地对她,她甚至做好了不活的准备。
但是最后,受伤的仍是传说中用情至深的那个!
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只能给他一个拥抱,盼着他在将来,能够记得,他们的心也曾经如此地接近过。
伸手将指尖放在他的胸口,她含着眼泪说:“马思隐,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他握着她微凉的指尖,面上是满足得不能再满足的笑意,“我抓住你了,小丫头。”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其他。
这天,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晚上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晚安吻,照样睡在了沙发上。
他睡天沙发上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就是下人也不知道。
第二天,他们订婚的消息就发布了。
因为秦陆这个人已经‘不存在’,所以这个婚姻是合法的。
在帝都,对那洁媒体是不熟悉的,马家也有办法弄好一切,这个孩子理所当然地成了马家未来的嫡孙。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马夫人是看在眼里的,她弄不清马元想做什么,即然容不下那个孩子,这时候为什么又这般地公布?
但她太想太想思隐幸福了,所以也不说什么。
也和那洁谈过一次,无非是希望她好好地对待马思隐的话,那洁自然说好。
次日,她就和马思隐去了马家吃了一次饭!
本来马夫人让她住下的,马思隐挡住了,理由是还没有结婚,这样做不好。
那洁含着笑说:“我以后有空多陪陪伯母就好了!”
马夫人叹了口气,“你多来,别见外,都快是自家人了。”
那洁瞧得出来她有心事,不过也不好问。
马参谋回来得有些晚,看见餐桌上坐得人挺多,好像挺高兴的样子,俯了身子在马夫人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马夫人勉强一笑:“我让你帮你盛饭。”
马参谋看了她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
那洁只用了晚餐就和马思隐一起离开了。
走前,马思隐被马参谋带到书房里。
马思隐站在那里,十分的规矩。
马参谋喝了口茶,看着儿子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看上去稳重了许多,要结婚的人是不同了。”
这点,他对那洁不是欣赏的,不像别的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接受那洁当他的儿媳妇。
但是想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的目光微微一冷,“上次我交待的事情怎么样了?”
马思隐吓了一跳,看着马参谋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地敲击着,他的心也跟着狂跳。
他当然记得当时父亲是如何答应他的婚事的,而他也是怎么答应父亲的事情的。
“那洁的身子不好,怀了孩了,我怕会出事。”他垂下头,声音轻轻但是挺坚定的。
马参谋瞧着自己的儿子,心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你想当情圣爸当然不反对,但是如果一个女人不愿意和你发生关系,说明她不爱你。”微微叹了口气,马参谋这么说着的时候,想到了那个陆小曼,真正是让人恨极又爱死了的女人。
马思隐抬头,鼓足勇气对马参谋说:“我知道她不爱我,如果她真的一下子忘了秦陆,爸,你说,她还值得我爱吗?”
这话,说到马参谋的心里去了。
那个陆小曼,不就是死心塌地地爱着那个‘糟老头子’,说起来,她们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很像,一样迷人,一样可恶。
要是他马元年轻个二十岁,也一定会喜欢那洁这样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马家的男人怎么都喜欢有小性子的女人,真是犯贱!
马元也没有心思和儿子谈下去了,只是轻轻地说:“这事儿,没得商量。”
马思隐出去,心情有些沉重。
马夫人洗完澡后出来,就看到马参谋坐在床头吸烟,他已经洗过澡了。
敞开的睡衣下是结实的肌肉,他长得挺严肃的,但是自有一种男人味儿。
马夫人对他也是真心喜欢过,但是自从那事情后,她就怕他。
现在和他暂时在一起,也是虚以伪蛇罢了,还是为了儿子的幸福着想。
她上床去,侧身躺着,马参谋摁熄了烟,尔后按着她的肩往自己这边扳过来,他的动作不算粗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但是马夫人就是没有兴致。
大概是,伤透了心吧!
他开始的时候,她还是疼出了声,手指抓着他的肩在上面抓出了血痕。
这个星期,她去做了摘环手术,他一个星期没有碰她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些激烈…
马夫人疼得很,就有些躲着他,马参谋开始的时候兴致还是不错的。
这阵子,没有怎么想着陆小曼,那方面也正常了起来,但是马夫人这般不让他碰,身体也没有什么反应…
她不舒服他自然也不会舒服到哪去,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草草地想结束,后来连草草结束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翻了身子下来,开始穿衣服。
马夫人松了口气,趴在床上问他:“去哪儿?”
马参谋淡淡地说:“出去办点事!”
他出去后,马夫人裹了被子沉沉地睡去,因为知道他不会再回来。
她曾经期盼他每晚搂她在怀里,但是现在他的拥抱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她林秀眉,出身门名,没有那么贱!
她没有那么乖乖听话,他让她怀孕再生一个,甚至让人押着她去做除环手术,她拿了一大笔钱给那个医生,保住了自己最后一丝尊言。
她没有做那个手术,所以马元就是将毕生的精虫耗尽,她也不会怀孕的。
马参谋坐上车子,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陆小曼的手机。
陆小曼已经睡下了,马参谋轻轻一笑:“小曼,还记得我吗?”
陆小曼是一个人睡的,她娇笑一声:“马参谋,怎么睡不着?”
“想你睡不着,有空吗?”他淡淡地问着。
陆小曼瞧了一下手表,“马参谋,现在是十二点,你没有搞错吧!”
马参谋轻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圣的事情吗?还是马参谋愿意高抬贵手了?”陆小曼趴在床上,声音带着一丝娇软。
马元下了车,站在江边的望着远处的灯火,夜风拂在脸上更觉得有些寂寞。
他不觉得低了声音:“小曼,就按你说的事情吧,我们聊聊。”
陆小曼挂了电话,他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就站在那里,一会儿就拿起手机看一下。
远处,站着十来个黑衣男人,时时地保护着他。
大概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不远处,接着一双修长的美腿从驾驶那边下来。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看上去顶多就只有三十多岁。
她朝着他走来,那些黑衣人也是认得她的,没有拦着。
当陆小曼走到马参谋面前,他微微叹口气:“小曼,你总让我觉得自己老了。”
陆小曼侧头瞧着他,淡淡一笑,“是吗?我觉得马参谋一点也不老,还有心力追着有夫之妇跑,大老远的从帝都跑来,不嫌累吗?”
马参谋直直地瞧着她,目光中有着不一样的东西,“小曼,如果我能选择,我宁可我现在家里,做些应该做的事情!”
“和林秀眉上床?”陆小曼说得直接。
马参谋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小曼,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吗?”
陆小曼低低地笑了起来:“相信我,就像你认为对我手下留情一样,我对你也不够刻薄呢!”
马参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们能不能都收起来,做朋友呢!”
“只是朋友?”陆小曼点头,“可以啊!我没有意见,放了阿圣,什么都可以!”
马参谋走近她,脚尖触到她的脚尖,这才缓缓地说:“那种能上床的朋友,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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